伏黑惠捡起地上散落的几张被撕碎的纸片, 又一次在小圆桌下看到了垫在桌腿下的报纸,桌腿好好的根本不需要垫东西,现在桌子上面的东西倾斜着慢慢往下移。
“...”
他发出了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气声, 顺着碎片进了书房,第一眼就看到拧的皱巴巴的一条报纸正直直插在花盆里。
“真理姐,不要这么玩报纸啊。”每次都是他在收拾。
“不用管。”她拿书挡着脸闷闷说,“谁叫这些报纸只会报道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伏黑惠拔出报纸, 她这么说其实都是因为报纸里全是她的照片。
那次从邮轮回来后没多久,报纸里突然铺天盖地报道‘江户川真理的真面目’。
他还记得真理姐第一次看到报纸上面的大头像时, 气的直接把报纸扔到地上还踩了两脚。
不知为何不停地骂着‘那个可恶的记者大叔’。
从那之后又连续报道了好几次,甚至在电视上的报道都不放过她。从此之后,报纸是用来垫桌底的, 电视只是个不能开机的黑盒子。
就连家门口的收件箱也不能幸免, 每天的信件都能撑得爆开,一开始真理还有那么一丢丢耐心整理下信箱,越到后面直接开摆,爱谁谁吧反正她不管了。
反倒是工藤新一对她家的信件非常感兴趣,在得到她的允许后都是他来接收。
真理平白多了一个小小助理, 有用的信件新一会送回来, 但大多数是想要结交的邀请,新一感兴趣的是一些推理爱好者发来的挑战信。
自从她家也被曝光后,一些推理爱好者经常发过来一些猜谜及一些文字游戏。
真理对过家家酒不感兴趣,玩儿这些不如在游戏里大杀四方,但是新一很感兴趣。
他是这么说的,“在和他们解密时终于体会到了真理姐的快乐。”
俗称:智商压制。
从她这儿遭到的挫败终于能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于是他对这项活动乐此不疲, 就连上学时也停不下来。
“不吃早饭吗?”
伏黑惠看向瘫坐在沙发椅上的人, 这几天没报纸可看,她就装模作样地拿着工藤优作送给她的那本快散架的书,但其实她压根没怎么看,好几天了还停留在第五页。
“没胃口。”气的!
伏黑惠只好退出房间。
书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这里的座机是内线很少有往这里打的。真理把书往下移一下,没有接。
铃声响了一阵很快转到留言。
“是我,芝谷,我今天就能回去工作。”咔哒一声电话挂断。
真理放下书收进了抽屉里,晃荡着出门走到厨房。
津美纪因为社团活动很早就去学校了,惠在厨房里帮忙摘着什么东西,甚尔就在他身边,两个人的气氛难得没有那么的僵。
“惠。”真理叫住他。
“怎么了真理姐,想吃早饭了吗?”他已经习惯真理经常变来变去的作风了,见她出来就以为是改变主意了。
真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惠,今天放学后你和津美纪直接去五条家,在我给你们打电话之前先不要回来。”
“我会告诉五条悟的,放学后让他家的人直接去接你们。”她没有多做解释,因为她知道惠不会多问,对这类事情惠总是成熟的像个大人。
他也知道真理一般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都是比较重要的事,惠轻轻嗯一声默默答应。
甚尔对他说:“快去上学吧。”
惠背上书包,带上粉红色的便当盒出门了。
真理自我夸奖:“不愧是我的眼光,这便当盒多好看。”
转过身看向甚尔:“不错嘛,这么短时间惠对你的态度就软化了,做好爸爸的感觉怎么样?”
“哼。”
“然后呢,你想干什么,特意把两个小鬼赶走。”
“说赶走也太过分了吧,话说你在这里颓了这么久,身手没退步吧。”
......
真理抽了一下一半边都挂在外面的信件,没拉动。这该死的收件箱,等她换个更大的你就等着下岗吧。泄愤地一脚踹在杆子上,里面的信件哗的一声掉下来一堆。
呵呵。
“还在拿它撒气啊。”芝谷茜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脸上难得没有了虚假的笑容。
“呦,‘家里’的事忙完了。”芝谷请假的理由都是以家里有急事为由,真理就顺着她的理由回话。
“是啊,家里,哼哼。”芝谷的语气怪怪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组织里的事,用‘家里’来形容组织实在是荒唐。
“我帮你吧。”她挨个捡起地上的信件,真理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没有开口,她想捡就捡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回到房子里芝谷随手将信件都扔在玄关处,“其他人呢?”
“你应该很清楚这里就我一个人。”都到这地步了就不用装了吧。
“我怎么会知道,伏黑先生不是一直像一摊黑泥一样躺家里吗?”
真理耸耸肩:“谁知道,可能去酒吧喝酒了吧,想不到你这么想念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