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是不是不太一样,倒在屋里的三人身上只有枪伤,而乔基姆身上除了枪伤还有一些刀伤?”
医生马上回应她:“没错,乔基姆先生的三个朋友全部倒在屋里,看起来好像...”
真理为他解释:“看起来没怎么挣扎对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的枪伤是不是也不同,在房间中的三人被枪击中后几乎都是贯穿身体,伤口的范围更大,而乔基姆的枪伤伤口相对来说比较小。”
“是这样没错。”医生对枪不太懂,只不过真理说的确实和他验伤结果差不多,甚至比他的更加详细。
铃木次郎吉问道:“伤口不同又能怎么样?可能是两个凶手用不同的武器。”
“不,凶手只有一个人。伤口更大的三人是被散弹枪击中的,这种枪在短程范围内及手准不好的情况下更加容易造成伤害。”
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也是凶手特意安排的,凶手一开始应该是只想对乔基姆下手的。
可谁也没想到乔基姆突然被关了起来,于是凶手想先将碍眼的三人快速处理掉,留下乔基姆慢慢地收拾。
“乔基姆肺部的枪伤用的却不是散弹枪,他先是制造刀伤让他失血过多,又用更加精准的枪完成致命伤。”
“他们四个人被关着的房间是靠近最下层的普通客房,而所有的客人都在上层贵宾客房中。乔基姆从下层逃到甲板也是凶手故意为之,目的就是只要制造混乱。”
“在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全在甲板的时候,凶手将散弹枪藏到了基本不会有人去的地方——救生艇。”
弗罗姆让人快点去救生艇里找证物,真理扫视一圈人群,凶手不在这里。
铃木次郎吉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她,接着问最重要的问题:“那么凶手是谁?”
“邮轮上的服务员制服分为两类,穿白衬衣红色马甲的人负责迎宾,工作的地点都在外面。另一种就是全身黑色的制服,这类服务人员只负责船舱中的修整和卫生工作。”
也可以说红马甲是正式员工,黑色制服多数是临时工。这次慈善拍卖地点是在一个月前才刚刚决定,凶手不可能未卜先知。
“凶手想要报仇的对象除了乔基姆就是你了,弗罗姆先生。”
“我?”弗罗姆并不是觉得自己没得罪什么人,毕竟他做这么多年生意,因为手段毒辣得罪的人太多了。
真理嫌弃地撇撇嘴,她对弗罗姆的行为和得罪过的人没精力一一排查,“你只需要去查临时工作人员中的外籍人就可以了。”
弗罗姆的资产基本都在美国,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翻车也是因为他每一次都踩在法律的灰线上,并且在那边有他的人脉可以保他。
而在这里他都以合作为主,一是这里的财阀不会轻易让弗罗姆碰他们的蛋糕,二是如果用他以往的手段可能没那么容易脱身,在异国也没那么容易钻法律漏洞。
“不过你们去查的时候也不能惊扰他,他的身上还有枪,万一被激怒可能还会伤害到别人。”
弗罗姆的保镖回来,从救生艇附近找到了带血的衣服和一把散弹枪,他见和真理说的一模一样又赶紧安排人去查凶手。
然而变故还是出现了,弗罗姆的保镖大摇大摆地去查人,凶手立刻警觉,他跑到外面持枪劫持了一位女士。
他身上绑了一圈炸弹,手里的枪死死顶着无辜女士的头,叫嚣着让弗罗姆到他面前来。
弗罗姆当场就想跑,但没办法被众人推到了凶手面前,对峙的过程中依旧有些站着远远的围观的人。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弗罗姆曾让义子用十分卑劣的手段搞得凶手家里破产,凶手的父母因为还不上债务自杀,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他要求弗罗姆下跪道歉不然直接开枪打死挟持的女士,弗罗姆万般不情愿,可众目睽睽之下如果这位女士死了他就要负责任。
可如果他真的下跪了,他的名声在这群名流面前也完了。
最后他还是不肯下跪,还一直在凶手面前激怒他,被挟持的女士看出来弗罗姆是想害死她,边哭着边咒骂他。
凶手开启了腰上的炸弹,一步步靠近弗罗姆。
刚才一直在围观的贝尔摩德觉得不能再放任这样发展下去,他们现在还在海上飘着,如果炸弹造成船体受损,那不就是又一个泰坦尼克号么。
她按了下耳麦:“交给你们两个了。”
就在凶手即将开枪时一枚子弹从空中划过,击穿了凶手的枪,凶手被毁坏的枪惊的没反应过来。
从侧面突然俯冲过来一个人,诸伏景光一拳攻向凶手的下颌处,凶手瞬间晕厥倒地。
他快速解开凶手身上的炸弹,扔向邮轮外的高空中,又将那名女士按倒在地上,空中轰隆一声。
真理目睹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向没受任何伤的景光,深呼了一口气。
地上的女士被吓坏了,一直趴在地上发抖。见凶手被制服所有人一拥而上,把冷血无情的弗罗姆推搡到一边,关心受惊的可怜女人。
诸伏景光趁着乱哄哄的环境悄悄离开。
真理只稍微看了两眼他离开的背影,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