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过阿努比斯么, 在神话中他被视为死神,通过称量心脏重量审判这个人是否有罪。”
“阿努比斯?我对埃及了解不多。”萩原研二对于审判的说法感到更加好奇,“所以你才会说被害者与他们的谣言和做过的事没关系吧。”
没错,不管四名被害人身上的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都容易让查案的警察进入误区, 下意识地以为四人被害都是因为与人结怨。
其实, 这几名被害人身上都有两重巧合。
表面上, 他们都是‘不讨喜’的人, 即使是诬陷也会给以一种假象。
而使四人被犯人选中进行审判的真实的原因是:他们都或多或少与阿努比斯相关联, 更严谨地说是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特质让犯人臆想到了神话中的死神。
“他把自己想象成审判灵魂的阿努比斯, 之所以选中他们四人都与埃及文化或形象相关。”
真理又补充道:“第一个永井树, 他的收藏馆中有一条仿埃及风格的项链,这也是让犯人产生臆想的第一个信号。”
她没有亲眼看到永井树的法检报告, 不过从排队时的人嘴中得知,永井树的身体破败不堪,作案手法又和心脏挂钩,作为第一个试验田犯人的手法还不算熟练, 至少可知犯人并不是有医学专业背景的人。
喜欢研究埃及文化的安藤友香, 则是自身就和犯人想像的东西紧密相连, 这时犯人的心里的幻想再次被激起。
前两起案件时间相差12天, 安藤友香和堂本邦彦之间却缩短至9天, 后两起案件只相隔3天。
犯人的作案时间逐渐缩短,说明他对于自己承担审判者的事越来越有信心,并且手法肯定也会更加娴熟。
尤其后两起被害人让他越发坚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是正确的。
“在阿努比斯的传说出现之前, 人们将徘徊在墓地附近吃腐食的狼视作守护墓地的神的化身, 逐渐阿努比斯的形象被刻画成狼首人身。”
松田阵平也明白了其中寓意, “堂本邦彦住在墓地附近, 与守墓神的形象相符,而山下滕养的狼犬正和阿努比斯的外形相似。”
“没错,犯人在找的正是与神话的死神阿努比斯有关系的一切。”
从一开始收藏馆的仿制项链勉强能和其连上,到具体到懂埃及文化和阿拉伯语的小学老师。
随后,犯人的行为升级,将更具体的细节套入到其他人,就有了后面两起案件。
萩原研二说:“不会又是一个异教徒吧,怎么想犯人都很不正常。”
“犯人哪有正常的,说不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松田阵平半开玩笑地说着。
脑子有病这个说法真理很赞同,虽然以往犯下这样案件的人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但从这个犯人做的事来看他肯定是有精神分裂症。
将自己妄想成死神,身边一有点相似点便自动代入并触发他的神经,而且态度坚决有很强的的使命感,这已经不是普通犯人能相提并论的了。
一般来说连环杀手尤其行为是带有神话宗教色彩严重的,基本上都是有精神疾病。
“难就难在犯人如果真的有妄想症,他的行为受疾病影响行为可能会有不可控性。”真理觉得这样有些难办,正常人的行为她还可以准确揣测,可遇上这样的犯人稍微感到棘手。
萩原研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说犯人的下一个目标是你的原因呢?你第一次来这里,应该和埃及神话也没什么关系。”
“还记得我说的阿努比斯的审判方式么,称量心脏的另一端放着羽毛。心脏比羽毛重就是有罪,只有比羽毛轻才是无罪之人。”
“羽毛也是判断重量的工具,这枚羽毛还被称为真理之羽。”
从犯人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他一直在寻找更加贴近自己幻想的人。身份上的靠近和形象上的相似已经不能满足他了,这时真理出现简直就是完美的受害者。
而他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神的化身,于是放火烧了祈福神社。混在避难的人群中听到了萩原千速叫她的名字,真理便成了下一个目标。
她忍不住吐槽:“这就是重名的灾难。”
“他到底为什么执着于扮演审判者的角色,只是因为妄想症?”
“关于这个,”真理说,“我更倾向于阿努比斯审判时的感觉才是犯人最想要的,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心脏和羽毛由他放于天平两端,审判只不过是借口,他更想要的还是虚荣感和仪式感。”
“换句话说,他将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一切通过作案实现了。”
“天平...会不会和司法有关系”松田阵平问道。
萩原研二也同样意识到:“我记得律师都会佩戴徽章,好像叫天平葵花章。”
“没错,只不过犯人并没有通过司法考试,才会想通过这种方式满足自己的愿望吧。”
已经确认了最后的线索,没有再待在这里的理由了、几人离开时萩原问:“狼犬死在这里也算是线索的吧,要不要打电话告诉警察一下。”
真理刷的一下甩头,“告诉他们干什么,不是说不需要侦探的帮忙的嘛,无视无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