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碎瓷片中撩袍子起身,转首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叫住他,命道:“你可好好哄哄吧,怀着身子的女人,不能受这气!”
萧珩身子顿了顿,之后便径自出了屋,快步跑向顾穗儿的房间走去。
进去的时候,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都在,相视了一眼,便要出去,临走前嘱咐说:“说话轻声点,我看她这病来得蹊跷,你可不要惹她难受。”
待到大少奶奶二少奶奶都走了,萧珩走到了榻前,却见一层薄纱帐子里面,纤细柔弱的顾穗儿躺在那里,曾经如白瓷一般的肌肤此时仿佛失去了光彩,白得没有任何血色,仿佛夹在了书页里干透的花瓣。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就连凸起来的肚子也没有任何动静。一切都太过寂静无声,如果不是她纤细脖子上隐约可见浅蓝色的血脉,他会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萧珩抬起手来,掀开了朦胧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