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震惊,但也不好再说下去,既然她们一心要求富贵人家,有本事就自己去求吧,来找她又帮得了什么,便说道:“二小姐想问什么?若真的想进宫,选秀女的时候,与母亲和祖母说说,报上名不就好了。”
“我……”选秀女?二小姐脸色一时有些羞愤,她压根就不屑去与和其他女人挤成堆,要是真去选秀女,她干嘛要来找她?硬着头皮,低下面子来找她,说难听点,不就是想让她带着自己出去,走走捷径的么。
等她嫁了靖王爷,也一定会认识靖王爷身边的人。
而靖王爷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权贵显赫的。
“小姐,宫里头派人来了。”二小姐正臊的慌,囧的慌,静月就从外面进来,兴奋的对云浅说道。
云浅也没有功夫再理会云珠了,跟着静月出了院子,宫里派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在云府门前下了马车,手里都拿着不同形状的匣子,到了府上就对云夫人说道:“太皇太后甚是喜欢云姑娘,这些东西都是太皇太后打赏给云姑娘的。”
东西送到了云浅的屋里,云珠和白姨娘还没有走,看到丫头们捧着宝贝一样的匣子,白姨娘心头很是眼红,想去瞧瞧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可终究不是赵姨娘那般没有见过世面的,便站在一旁不准备出声。
只要大小姐能将二小姐带出去,说一处大户人家的亲事,钱财这些东西早晚都会有的,又何必在意眼前的这些。
“姐姐,妹妹就不打扰了。”二小姐毕竟年轻,虽说平时摆出的一副高傲性子,但城府并没有白姨娘那么深,看到几位丫头搬的那些东西,瞬间一股没来由的嫉妒涌入心头,痛的她鼻子都发酸,再也不想多留片刻,好让云浅在她心窝子上多捅几刀。
云浅也没有留,随着她们去了,但是后来几天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说起了左府的事,云浅便就着今日云珠上门说的意思,掺合了两句。
云浅如今与靖王爷快定亲了,老夫人也没什么顾忌,同云浅说起,原本是想将她说给左府的,左府家风好,左府的左夫人又是个有骨气的,府上一片正气,怎么可能不出人头地,如今云浅许了人家,白夫人还是不打算丢弃了左府,便想着接下来还有二小姐,刚好前些日子听到姜夫人的意见,似是有意将云珠许给左府。
“祖母,我今儿早上碰到了二小姐,似是有意要进宫,怕是瞧不上左府,不如先让母亲去问问二小姐的意思,虽说婚事都是祖母说了算,可怕就怕,再像云倾那样闹一回,祖母又得生气了。”
“哟!进宫?她倒是会想,莫不是又看到你如今要与靖王爷订亲了,眼红着盼到宫里去了?”老夫人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我还道她是个懂事的,眼光清高,却不想也是个半吊子,搬不上台面的。”
“祖母莫要生气,二小姐要真想进宫,以后有机会,浅儿多带着她出去走走便是,至于左府,我倒觉得挺适合三小姐的。”
云浅当日那般回绝了白姨娘与二小姐,多半是不想给她们多大的期望,倘若真有机会带她进宫,自己还是会带过去的。
“三小姐?”
“那没心没肺的丫头,整日里就知道呵呵呵的笑,什么事都装不进心里…….”老夫人说到这里,愣了一下,可不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吗?
但是就因为是个没心没肺的,才不麻烦,说什么听什么,要真嫁到左府,也一定会安安心心的在左府生根。
二小姐性子过于的傲,如今左府还没有起来,就算是硬嫁过去了,多半也是仰着头看人,到时候生出什么事来,还说她云府的家教不行。
“浅丫头倒是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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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府突然之间指给了三小姐,一时合了所有人的心意。
二小姐不愁了,只待找个机会让云浅带她出人头地。
六小姐见云珠的亲事黄了,又是高兴的一通猛酸,说她心比天高,当心哪天摔下来,渣都不剩。
只有当事人三小姐表现出了一脸的懵相,痴痴的呆在屋子里想了半天,就对丫头红棉说道:“改天一定要去见见大小姐,得好好感谢她。”
等三小姐终于找了个机会上云浅的院子时,云浅正生着病。
静月说,这都是因为云浅最近几日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按静月的说法,这是成亲之前的焦虑。
能不焦虑吗?原本想着先是合八字,再册封,即便是走个过场怎么着也得等到过完年之后了,可没想到,宫里的速度快得很,在离春节还有十来日的时候,就已经将来年三月成亲的好日子都推算了出来。
而如今离来年的三月也就大概三个多月的日子。
离成亲的日子越是近一天,云浅就越是不安,有了前世的惨痛经历,云浅打心底里的恐惧成亲,前世的自己死是死了,但是又有谁知道,她在灵魂脱离躯体前的那一刻,有多痛,痛到她只想拿一把刀直戳自己的心窝子,可那个时候,也没有要她自己动手,卫疆的那一把刀捅得正到位,直接在她最疼痛无助的时候,干脆的捅进她的心肺,让她在最后一口气上,留下的唯一一个念头,也就只是一个痛字。
再一想到靖王爷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终于,没有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