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越好。
“亲倒是退了。”
“可也被他候府骚了脸面,这口气堵的娘心口都疼,浅丫头这都是什么命,怎么就摊上了候府这么一处瘟神。”
四夫人一向很文雅,从不喜嚼舌根,此时能说出这番话,可见被候府气得不轻。
“母亲不用着急。”
“候府说的那事,未免就能成,祖母与母亲这里不会答应不说,六小姐自己不是也看上了左府吗?这才刚刚求过母亲,估计不会有其他想法。”
云浅知道云倾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对母亲说,也只是暂时安慰一下她。
只是云浅不提左府还好,一提左府,四夫人脸色更加的难看。
今儿早上四夫人去了白夫人那里,本来打算替云倾说说左府的事,可才刚一提起,老夫人就生气了,当场质问她是听谁说的左府,四夫人没办法就将六小姐带着赵姨娘跪在她门前求亲的事说了,老夫人更是怒了,说六小姐倒是会想,除了云浅之外,前面还有四个姐姐,都没有说亲,她怎么就那么着急,成天想着往外凑呢。
老夫人一番火气发泄完了,才缓缓地说,那左府本事说给浅丫头的,如今六小姐提了出来,怕是无意中听到了什么风声,不然以六小姐和她姨娘那样的眼光,怎么可能偏偏是看上了人家左府。
“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你啊!就是太纵容她了,当初她进门那会儿也是你为她们求的一席之地,如今你看吧!还成瘾了,赖上你了,她们怎么就不想想,前头因为卫世子的事闹的云府不得安宁,上次说要嫁去候府,这才过了多久,怎么着?又看不上人家了?”
老夫人刚说完,下人就来禀报,说是候府带着媒人过来了。
老夫人与四夫人震惊过后,都是高兴的,他候府总算是想通了。
只要云浅的亲事退了,这个年就能好好的过了。
两人也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一心去与候府退亲。
白纸黑字的订亲书拿了回来,当着三方的面撕成了渣。
撕完了,候府的人也该各走各路,与云府再无瓜葛才对,可候府的卫世子却突然说要纳四房庶出的六小姐,云倾。
与大小姐一样,同样许了世子夫人的位置。
老夫人当场一口气差点就没有提上来,云浅自来都是她的宝贝,从小到大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可遇到候府之后,频频受到候府的侮辱,先是定亲之日去后院私会自己妹子云倾,现在刚退了亲,又将世子夫人许诺给了她,这不是成心让云浅难堪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候府多么荣耀,一个不满意退了,再娶另外一个。
那她的乖孙女,云浅成了什么?
“走!走的越远越好,我云府从此以后与候府互不相干。”老夫人气的说下了重话。
可卫疆却是不依不饶,对着老夫人跪了下去,说的诚诚恳恳:“候府虽然没有福分迎娶大小姐,但那一日晚辈无意中毁了六小姐的名声,云府上下也都看的清清楚楚,当时晚辈也说过要负责,此言既出,何有反悔之理,还请老夫人看在云倾的名声,和晚辈一片真心的份上,将六小姐许给我候府,候府必定会万般宠爱,照顾有加。”
言下之意就是,你云府不是说六小姐的名声被他毁了吗?
既然毁了,那他就娶,她云府岂能还有不嫁的道理。
卫疆说话时,当时很多人都在场,除非云府是真的不在乎一位庶出小姐的名声,不然不会不同意候府的提亲。
在外人眼里,云府一个庶出的姑娘,嫁出去做世子夫人,赚大了。
老夫人多少经历过风雨,见候府这般明着将自己一军,一时压住了心口的火气,说道:“卫世子有心了,愿不愿嫁,也要待我问问当事人。”
自古都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如今候府的老夫人还在,自然是老夫人说了就算,何须多此一举去问当事人六小姐的意愿。
卫疆也不急,见云夫人说完,干脆的说道:“那晚辈就等老夫人的好消息。”
从始至终,候夫人都是陪着一张笑脸,及其尴尬的看着卫疆表演,出发前,侯爷只让世子来退亲,可没说还要他提前,突然防不胜防的被世子提出来,自己这个做娘的再不满意,可又不能当场拆了他的台,只能僵硬的笑着。
一直出了云府,候夫人才脸色一沉,质问世子,怎可这么荒唐,云府庶出之女怎能配上世子夫人的位置。
可卫疆却是一张脸不红不白,任凭候夫人好说歹说,就是油盐不进,被说的急了,就回了一句给候夫人:“云府越想要与候府撇清关系,我越是要扯上关系。”
这话只听得候夫人一愣一愣的。
但好在亲事没有当场定下来,等回了候府,让侯爷去劝劝世子,这事千万不能成,互不相干就互不相干,她候府离了云府难道还不能活了不成。
候夫人与卫疆走后,老夫人心情简直糟透了,四夫人跟在身后免不得又被老夫人指着鼻子说一通:“都是你平时纵容惯了,现在好了,那死丫头惹出了这么一堆事,还怕云府丢不尽脸吗?”
四夫人才是真正的委屈,当年自己的男人从沙场上带回个女人不说,肚子里还有了种,虽说心里酸酸的,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