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光却上前一步先开了口:“拓跋宇便交给我。”
陆起淮闻言便朝霍飞光看去,眼看着她面上的神色,倒是也未说什么,只是与人点了点头:“既如此,拓跋宇便交给霍将军…”等这话说完,他是又朝其余人等看去,跟着一句:“李将军、林将军,你们一道协助霍将军…除去在秦川的埋伏,明川、武川这两处你们也要事先做好安排。”
“尉迟宣的头上还有一个拓跋宇,他身为柔然的大皇子为求全必然会派兵马打探。”
等到众人应了是——
陆起淮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又朝众人说了几句便让他们先行退下了。
众人看着陆起淮尚还带着病态的面容自是也不敢扰人歇息,等说了几句慰问的话便先后往外走去,门刚被打开,他们便瞧见了立在门侧的一个年轻男人。男人穿着一身白衣,墨发高束,身量看起来并不算高,此时他正半低着头,虽然瞧不见他的面容,却也能隐约察觉出应该是一个模样风流的少年郎。
他们这些将领平日也时常来这都督府,往日还从未瞧见过陆都督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个风流少年…一时之间,自是皆忍不住停了步子。
明路和霍飞光看着其余人等朝沈唯看去刚想说话,只是还不等他们开口便听到屋中传来的一阵轻咳声,紧跟着是陆起淮声线平淡的一句:“怎么,众位将军还有事吗?”
众人听出了陆起淮话语中的不高兴,虽然心中觉得疑惑倒是也未说什么,只是纷纷朝陆起淮拱手一礼,而后便继续提步往外走去。
霍飞光和明路却是又看了一眼沈唯才跟着往外走去。
等到众人都退下——
沈唯才重新抬了头往里头走去,门已被她合上,外头的光亮便也被阻拦在门外。她眼看着靠坐在床上略微有些不高兴的陆起淮先是一怔,而后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她一面朝人走去,一面是好笑得与人说道:“好端端的,你这是在气什么?”
陆起淮眼看着沈唯过来却也不曾说话,只是等到她走到床边的时候便伸手把人带进了怀中,而后他就这样占有欲十足得揽着人的腰,口中是不高兴得说道:“就是不高兴,早知道就应该把你藏起来。”
他说得却是真心话。
倘若可以,他真想把沈唯藏起来,只有他可以看到她的风采。
陆起淮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唯,指尖也轻轻抚着她的眉眼,眼看着怀中人琼鼻秀挺,红唇微翘,一双杏眼更是顾盼生辉,握着她腰肢的手却又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力道…昨儿夜里,沈唯扮作随从时,他倒是也未觉得什么,可今日她只是换上一身普通的白衣,这幅容色却是怎么也掩不住,想着先前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他眼中的暗流却是又深了些许。
沈唯看着陆起淮这幅神色,不仅不怕,反而还有些忍不住失笑出声,她伸手捧着陆起淮的脸,而后是轻轻往两边扯去,眼看着他皱起了眉才微扬着眉笑说道:“堂堂一品大都督竟吃起这样的干醋,你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陆起淮耳听着这一句又见她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的不高兴倒是也散去了不少。
他伸手握着沈唯的手藏于掌中,而后是轻轻咬着人的耳朵,语气暧昧得说道:“我倒是不介意惹人笑话,只怕夫人听到外头传道我们的闺房情趣羞红了脸。”
这人…
沈唯倒是未曾想到陆起淮会说这样的话,一时还真是有些忍不住红了脸。相处得越久,这人倒是越发会**了…她想到这便轻轻推了一回人,口中是半啐一句:“什么夫人?我还未曾嫁给你呢。”
她这话说完便想作势起身。
只是还不等她动身便听到陆起淮的喉间传出一声痛呼的呻.吟声。
沈唯耳听着这道声音又见他皱着一双眉,知他是伤到了痛楚,哪里还敢再动?她重新坐了回去,一只手小心翼翼得朝人的肩上探去,又怕弄巧成拙只能眉心紧拧得焦急坐着,口中也是担忧不已的一句:“你,你没事?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陆起淮看着她这幅模样却是忙伸手重新揽住了人的腰肢:“我没事,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哪里有半点扯到痛处的模样?沈唯自知受了人的欺骗,有心想狠狠教训人一回,目光却又瞥见了他仍旧包着纱布的右肩。她心中也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无奈,只好用了力气拧了一下他的腰肢,口中是没好气得一句:“你就知道唬我。”
等这话一落,她一边拧着人的腰,一边是又跟着一句:“你如今受伤,我自是没办法,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这回力气用得十足,陆起淮倒是真得疼得出了声,只是眼瞧着沈唯气呼呼的模样,他也不敢多言,只能握着她的手讨好似得轻轻揉着,口中是道:“没弄疼你。”
沈唯看他这幅模样,就算先前心中有气,这会也消了大半,她按住了陆起淮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好了,没事了。”
陆起淮见她不再生气,倒是也未说什么,只是重新把人揽于怀中,而后是与人絮絮说道:“过些日子,番贼就要攻城了,我虽然受伤不能上场作战却也没有身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