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是多么的冰凉。
倘若不是父亲阻止,那人或许当年真得会杀了她。
可这样濒临死亡的记忆不仅未能让她对那个男人产生害怕和恐惧,反倒让她越发对他难以忘怀…那个男人的冷酷和漠然都深深得吸引着她。每每那双冷漠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都让她忍不住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
他是天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和他媲美,什么太子什么晋王,甚至就连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男人都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若是这样的男人属于她,这将是多么令人激动而又兴奋的事。
杨双燕素来清平的面容此时却泛出了几分激动和癫狂,她甚至都能描绘出日后和他同站在一道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这世间的女子都将羡慕她。
还不等杨双燕把日后的景象描绘得更加细致,屋外便传来了丫鬟的轻禀:“小姐,老爷喊您去书房。”
杨双燕耳听着这道声音却是收敛了眼中的激动,她握着玉篦的手一顿,面上也浮现出几分疑惑…她朝轩窗外头的夜色看去一眼,这个时候父亲怎么唤她去书房?不过她也未曾多想,只是把手上的玉篦置于妆盒中,待又让丫鬟简单挽了个发髻便提步往外走去。
…
杨家的书房是重地,除了几个亲信和杨家的几位主子是无人可以靠近的。
当年杨双燕也是误来了此地又恰好无人看守,这才听到了杨继和陆起淮的对话…这会她便让丫鬟侯在外头,而她自己便提步穿过长廊往书房走去。书房外头候着杨继的亲信,眼瞧着杨双燕过来,他也未曾说话只是垂眼推开门请她进去。
杨双燕见此也未曾说道什么。
她只是提步往里头走去,偌大的书房只点了几根烛火,大抵是点得时间过长又无人更换,此时便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了…杨双燕拧了眉待把书房循了一遍才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
杨继今有四十余岁,他身穿青衣、面容温润,眉眼之间虽已呈现几许岁月的痕迹,可气质却很是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带着岁月的沉淀显出几分旁人未有的智慧。
无论是在在朝为官还是在外头,杨继都很受人尊敬。
天子信任他予以重任,百官信服他,就连外头的学子也都把他当做老师一般尊敬。
可此时——
这位首辅大人面上的神色却有些微沉。
杨双燕自然也看出了父亲今日的不同,她心中存着疑惑,步子却未停,待到人前便轻声问道:“父亲,您这么晚喊我过来可是有事?”
杨继耳听着这话也未曾说话,他只是抬眼朝人看去,眼看着烛火下杨双燕一如既往的清平面容,却是过了许久才淡淡开了口:“你可知道先前谁来家中了?”
谁来家中?
杨双燕闻言却是一怔,只是也不过这一会功夫,她却恍如福至心灵一般怔怔开了口:“您是说那位来家中了?他…人呢?”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书房四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