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小山膏的眼中闪过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取它小命。
“元始!通天,莫要胡闹了。”
老子这个老大哥无奈的出来调停。
希榕赶紧道歉。
“抱歉,是我没管束好这山膏。”
“这并非道友的错。”
老子摇摇头。
“有因才有果,元始先开的口,会被反驳自然是应有之意。”
说完他看向那又怂又莽的小山膏,实在不知道该说自家弟弟什么好。
世人都知道山膏的臭德行,平日里你不招惹它们,它们还要来骂你,结果今日你骂一只山膏,难道还想着那山膏好言好语的对你吗?
老子虽然还未到日后完全无为而治的模样,不过显然也出现了苗头,很快就当这件事过去了,继续微笑着招呼希榕和杨眉道。
“来来来,我们继续用餐,这鯥鱼羹若是放久了,可就不中吃了。”
希榕迟疑的看了元始一眼。本以为元始会连带着看自己也不顺眼,却不想元始反而眼神躲闪了一下,顺着老子的话坐了下来。通天则是半点没有帮自己二哥的意思,反而热情的招呼希榕定要多吃一点这鯥鱼羹。
之后的几人默契的不谈别的,只谈这鯥鱼羹的鲜美,以及昆仑山脉的美景,不多时,吃完了鯥鱼羹的希榕等人谢过了三清,准备离开。
蹲了多日才蹲到希榕的老子倒是没有久留,而是含笑着看着对方离开,通天本来是提议往希榕去他们道场坐坐的,但被希榕婉拒了,眼中此刻满是遗憾。
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元始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希榕。
“这山膏在这洪荒中却是人人都厌弃的,实在配不上跟随道友身边。道友身份尊贵,便是清修寂寞,也该寻个合乎身份的跟宠才是。”
这小山膏一听元始的话,张嘴就要骂回去,不过被杨眉眼疾手快的以枝条捆住了猪嘴。
另一边的老子眼中闪过无奈,自己这个二弟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通天赶紧道。
“道友你别介意,我二哥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就是……”
通天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元始也是好意?
但大家不过是才认识不超过一个时辰的人,这过度的关心实在是逾越了,更何况元始的话说得实在有够僵硬、刺耳的。遇到脾气不好的,怕是还得想着“你这家伙是哪来的大瓣蒜,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然而那青衣尊者闻言。则是露出一个浅笑。
“我知道元始道友是好意。”
希榕不傻,她看着元始那话说出口后就闪过的懊恼神色,就知道元始讨厌山膏是真的讨厌,但这话也确实是出于关心她的角度说的
“不过……虽然当时收了这山膏是一时莽撞,但既然已经收下了,自然也不好随意丢弃,我会试着教导它的。”
*
三清站在山间,眼看着那青衣尊者离开,随后才一齐架起祥云默默回到了自己的道场。他们的道场也在昆仑山的一处山峰顶端,结庐而居,并不像西王母那般还造了大殿。
回了道场,老子一甩袖子,袖中的钓鱼竿,蒲扇以及炼丹炉全部各自回归了本来的位置。
随后老子才在蒲团上坐下。收起了笑模样的他面色淡淡,眼睛半睁半闭。
“说好的我去那守着,请那位过来,你们在家守着的呢?”
要知道因为无法掐算那位的任何消息,所以他只好用笨办法在那处必经之路蹲守,以钓鱼之态吸引对方的好奇心,以此好方便和对方搭话。
而为了能蹲到对方,他可是足足在那蹲了小半个月。幸亏他修道小有所成,不会感到疲惫,否则光是在那凹凸不平的大石头上坐满小半个月,他的尊臀估计都要受不了了。
说起来,那山崖下的鯥鱼也是跟着他吃了大亏。因为他知道那位不是一般人,为了做出最逼真的姿态,他这小半个月都是真的在钓鱼。
但他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没有钓上来一条就弄死一条,于是山崖下的鯥鱼们被他钓了又放,放了又钓。折腾得怕是都准备搬家了。
结果就是这么苦苦折腾了小半个月,连自己的炼丹炉都贡献出来做鱼羹了,最终还是没把人请进道场里坐坐,只是在山野间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各自分别了。
就算是一向喜欢顺其自然的老子都忍不住心中升起波澜,暗道自家两个弟弟不靠谱!
元始找了另一处蒲团坐下,闻言皱眉道。
“这可不能怪我,是通天他待不住,非说要去看看兄长你是不是偷懒了,这才这么久都没回来。”
老子默默的扭头看向通天:……他那小半个月都快和屁股底下的石头长在一起了,你竟然还怀疑他偷懒?
坐在另一边蒲团上的通天心虚的嚷嚷。
“那……二哥不是也跟着去了吗?”
元始严肃的反驳道:“我是去看着你,免得你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可能。”
通天闻言硬气了一回。
“别的不说,若是二哥真心想拦我,我哪里跑得过去。所以说,其实二哥你自己也是等得心急了对吧?!”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