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诞生就能化为人形,可见跟脚不凡,但跟脚再厉害,修为没上去也只能憋着。
本来她呆在昆仑山脉的西面,这里偏安一隅,平日里没什么人造访,加上芝兰玉树,奇花异草也不少,她老老实实的在这修炼,深谙猥琐发育别浪的金句,过得其实也不差。
但偏偏这片地方却是出了三个莽草化形的家伙,也正是希榕之前扇飞的那三个。
要说这三个家伙,那可真是坏的冒泡。
他们仗着自己三兄弟天生带毒,而且人多势众,在这附近十分的嚣张跋扈,还贪婪无比,但凡有弱小生灵找到什么好东西他们都要打劫搜刮一番。不给就打。
选单挑,那就苦主单挑他们一群,选群殴,那就他们群殴苦主一个。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的修为也不差,以至于这片地方被他们祸祸得厉害,运气好的,那就是雁过拔毛,身上炼制过的衣衫被扒下来,最后光不出溜,双手捂着脸小内八的泪奔离开。
有那运气不好、原形肥美的,直接就进锅里了。你说惨不惨?简直惨得人神共愤!
西王母是个暴躁的性格,当然看不得这样的事情,但她一个对上那三个阴毒的老头实在是有心无力,最后形成了她住西面,三个老头住在东面,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当然,那三个老头不是安分的主,一直在试图侵入西王母的地盘,想那山洞和醴泉离得这么近,其实都归属于西王母所在的西面。
那三个老头守在山洞外面五十年之事西王母也是知道的,但她曾看见过龙族找来,疑心洞中的东西和龙族有关,她并不觊觎洞中法宝,也不觉得一件法宝值得她惹上龙族,所以才装作不知道。
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希榕来此,打破了这个僵局。
希榕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
“我当时出手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当不得这一声谢。”
西王母却只是道。
“无论何等原因,今天之后,我都欠了道友一段因果,不知道友可愿随我回我的道场,由我招待一二、聊表谢意?”
希榕迟疑着表示。
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她已经对天道发誓,当手持鸿蒙量天尺,以脚丈量洪荒大地。所以若是要去西王母的道场,也只能脚踏实地一步步的走。怕是会耽搁西王母的时间。
却不料此话一出,西王母动作一顿,有些震惊的看向希榕。
“原来……那日引得天道有感降下功德金云的就是道友你吗?”
希榕迟疑着应了一声,不明白西王母怎么反应这么大。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洪荒很大,消息说流通也流通,说闭塞也闭塞。
有时候天道就仿佛网络一般,洪荒生灵以元神沟通天道,掐算过去现在未来,能知道多少,取决于你的修为以及天道愿意让你知道多少。
而此刻西王母等未来的大能声名不显,鸿蒙量天尺和它那神秘的持有者却是出了名的。可谓是洪荒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
这就像是网上的名人或者游戏里全服通告的神装持有者有朝一日突然空降在家门口,前不久还暗自好奇过此人的西王母如何能不吃惊?
吃惊过后西王母哈哈一笑。
“怪不得道友进了那山洞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更是一扇子就能把那三个家伙扇飞了!现在想来,道友还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以那后天功德至宝的威能,一尺子下去,那三个家伙怕是连和道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了西王母的话,希榕想着袖子里的‘痒痒挠’只是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西王母是个爽利的性格,虽然她对那三个家伙没尝到鸿蒙量天尺的厉害感到遗憾,但同时念及希榕连草木都要怜惜一番的慈悲心,顿时对希榕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毕竟谁不喜欢强大而慈悲的人呢?
她态度再次热情了几分,一点没有嫌弃希榕腿脚慢的意思,直言山中无岁月,走多久都无妨。很快就和希榕并肩走在了回自家道场的路上。
*
两天后,蒙蒙细雨洒向大地。打湿了林间的花草树木,也打湿了山顶的宫殿。
领路的西王母开口:“到了。”
终于到了。
西王母心里想。她生来就会腾云驾雾,所以此刻用双脚在山间长途跋涉,这就仿佛本来肢体健全的人忽然失去双腿一般,让她一时间格外的困难、别扭。
希榕抱着还酒醉未醒的小山膏不好意思的对西王母道。
“这两天真是辛苦道友了。”
这两天她看得清楚,西王母憋得那叫一个辛苦,不能飞就算了,还要兼顾她的速度慢慢走,这就仿佛一个人和一只蜗牛并肩而行,希榕自认为要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怕是得憋死。
然而西王母却摇摇头。
“此行比起平日虽有些别扭,但脚踏实地的在山间行走,却也让多了一丝感悟。这是以往高居云端所感受不到的。”
她说着对希榕拱手道。
“我倒是有些佩服希榕道友你。我只是走了两天就如此不适,总是下意识的想要腾云驾雾而去,结果边上的希榕道友你竟然一直勤勤恳恳的脚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