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们要去读书,是没有补贴和口粮的,只能靠自己挣或者家里给,如果条件不允许的就不会动心思。一旦家里条件还可以,尤其兄弟姊妹几个,单单让他们来下乡的,心里本就不平衡,这会儿有机会,自然要争取。都纷纷去大队打探消息,有门路的就请假回城活动,没有门路的就想办法走公社、大队的关系。
可韩永芳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管这事儿,他直接公开:“你们有关系的只管去跑,不要来找我,我报上去也没用,你们去公社活动吧,拿到名额的只管报名,我盖章就是。”大队长却知道这是二旺给支书出的主意,因为支书这几天生气,说总有人找他跑关系,打扰他喝小酒。
走不通大队的关系就走公社,找革委会干部的,也有人想找韩青松帮忙。
不过去公社找就算了,韩青松凶名在外,谁要是去办公室请托送礼,一律没收、抓起来!
绝不客气,所以还真是没人敢去。
然后就有人到家里来找,或者通过林岚,甚至还有人想通过邻居、亲戚托关系,让韩青松给帮帮忙。不过这种事,凡是了解韩青松和林岚的,真的和他们关系好的接都不会接,直接就怼回去的。
比如林梅就会说“你这是让我们和韩局长家没亲戚做?既这么着那还是咱们先断了关系吧。”
所以真关系好的,不会来托关系,来托关系的,反而是关系不到位的。
村里自然也有那种好揽事喜欢跟亲戚夸海口的社员以及韩家林家的那种亲戚,打了包票说自己和韩局长家关系可好了,保管给说说就成的。结果趁着韩青松不在家上门来,支支吾吾的话还没说明白,就被大旺直接踹出去,那丢人的场面就不用说了,简直没脸见人。
其中就包括韩大姑,林岚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这种事,她都懒得拿来烦韩青松。
工农兵学员是一年一报名,今年开了头以后年年有,这种麻烦事如果不一次堵住以后更源源不断。
二旺和麦穗商量一下,跟林岚道:“娘,我们写个牌子挂在门口。”
林岚笑道:“有些人他不识字,有些人识字也当瞎子只看自己想看的。”
二旺:“反正我们写在那里,明眼人知道也会宣传一下,如果这样还有人上门,那就是该骂的。”
他和麦穗在红纸上写了个“走后门者抓!”然后糊在一块木牌子上插在墙上,识字的看到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他们知道也会说说,很快就传开,谁若是还想来林岚家走后门,自然也就不好意思。
同时林岚还在大队会议上公开表示,“不管你们干什么,只要够条件大队肯定会同意的。任何人都不要想去我家走关系,我们家韩局长要知道,直接给你们抓起来,到时候我想救都救不了。所以啊,为了自己安全着想,请一定要遵守规定,别往韩局长的枪口上撞。”
就这么着,林岚家一下子消停下来。
她寻思离报名截止也没多少日子,也就不再当回事。
这两天林岚在家休息,她感冒了。
大晌午的,林岚擤着大鼻涕,很是不满,“你们说,大夏天的,哪里就感冒了?”
大旺帮她倒了一茶缸热水,“喝热水。”
赤脚大夫说的,他就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感冒了多喝热水,肚子疼了多喝热水。
林岚接过去默默地喝了一口,喝下去立刻变成汗涌出来,也不知道喝个什么劲儿呢。
麦穗和二旺安慰林岚,“娘,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头疼脑热的。”
林岚嫌弃的是也没个空调吹,怎么就感冒了?
小旺很贴心地给她捏捏脑门,三旺则说笑话给她听,说完还笑眯眯地问:“娘,你知道你这是什么不?”
林岚:“我这是感冒。”
三旺:“感冒,也叫伤风,冬天呢就是冷伤风,夏天呢热伤风。”
小旺:“不冷不热呢?”
三旺哈哈一笑,“不冷不热浪伤风。”
林岚又笑得直抽抽,“行啦我没事,你们赶紧上学去,你们爹说下午早点回来陪我呢。”
还浪伤风,这是什么,也只有皮小子能浪伤风!
韩青松上班之前说下午早点回来陪她,林岚说不用,不就是得个感冒吗,头重脚轻流鼻涕也没什么大事儿,人家社员生病还下地干活呢。
林岚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呆不住就随便收拾一下,结果正忙着,于馨和郝丽茹又来了。
林岚看她俩,惊讶得大鼻涕差点流出来,赶紧用手帕堵着。
还以为经过那天晚上的事儿,于馨已经吃亏受教训,这辈子不会再出现呢。
不知道她们背后说自己坏话的时候,林岚也就是觉得于馨有点骄傲、有点看不起乡下人,又不得不找乡下人办事而恼恨,这会儿知道了,她就觉得这人怎么还能这样。
“听说林队长感冒了,我们来看看你。”于馨生怕林岚提门口那个牌子,抢着说是来探病的。
郝丽茹也道:“上一次于馨不小心摔沟里多亏林队长带人搭救,一直没机会道谢,我陪她来跟林队长道谢。”
林岚这才看到她们手里一人拎着一个包呢,鼓鼓囊囊的。
林岚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