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才现在被林岚给洗脑洗得,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他溜出去找林岚。
孩子们已经洗漱上炕听收音机去,再过会儿就要睡了。
她洗了头发还没干利索,坐在炕上写几个故事。韩青松在灶坑里烧了两块炭,用一个小瓦盆盛着上面盖上铁箅子,端过来给她烘头发。
他坐在她旁边,一边帮她按揉头皮顺手扒拉着头发干得快一些,“以后我帮你烘,头发可以留长。”
林岚:……是不是每个直男,都有一个长发飘飘恋人梦?
“长头发在乡下不方便嘛,落灰打结干枯,各种麻烦,还是短头发省事。”林岚丢下笔,顺势倒进他怀里,感受他胸膛的热度,热烘烘的总是让人想睡。
两人不怎么说话,气氛却是温馨宁静的,屋子里都涌动着暧昧的气氛。
这时候就传来刘春才砰砰砰敲门的动静,“林姐,林姐。”
韩青松微微蹙眉,除非是娘家亲戚,很少有人会从女方来论辈分,除非关系格外亲密。当然刘春才等人因为格外敬佩林岚,也喜欢和她紧密点姐姐地叫着。
“谁啊?”林岚还没听清呢。
韩青松:“刘春才。我去看看。”
林岚:“他要是有事就让他进来。”刘春才很少这么晚来找她,林岚觉得有事。如果她不说这句话,估计他就直接把人给打发走了。
韩青松去开门,却不让刘春才进去,“说吧。”
刘春才探头,看屋里还亮着灯呢,笑道:“韩局长,林姐没睡吧。”
韩青松面不改色:“睡了。”
刘春才却不信,不过在韩青松的威严注视下他也不敢强行进去,只得把常富余说的事儿告诉韩青松,“韩局长,你说是不是畜生?”
韩青松:“叫我说就枪毙他,可我不能越过法律。”
刘春才:“那、给他抓起来,判刑,总可以吧。”
韩青松:“他家的孩子呢,你养?”
孩子不是父母的私有物,可因为孩子需要父母抚养,所以很多父母就觉得孩子是自己的,自己有生杀予夺之大权,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刘春才哑巴了,“那怎么办?也不能就那么……”
韩青松:“明天我让人去一趟他们大队,查查他是不是有反革命或者冒尖行为。”这时候只要不是特务、反革命等行为,公安局不方便插手大队事务。尤其有些男人打老婆打孩子,大队也没法管。所以直接不行只能迂回,需要通过大队干预,邻居监督。
刘春才有点不明白,韩青松却懒得给他解释。
“回去好好想。”韩青松便关门。
刘春才在门外默默地站一会儿,挠挠头,想了想,看来那个村缺少韩永芳这样的支书啊!这要是让俺们支书管着他们村,保管一个个治得服服帖帖的。
韩青松回屋里,林岚头发已经差不多全干。
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事儿?”
韩青松:“没什么,报案呢,不是咱们村的,明天让罗海成带人去看看。”
林岚笑道:“刘春才还挺有意思,他能报什么案?”
韩青松却不细说,把炭盆拿到门口处,然后脱鞋上炕铺被子,搂着媳妇儿睡觉。
林岚感觉他有点沉默,虽然他平日里也很沉默,一天说不上两句话,可因为两人的默契,她还是能感觉他不对劲。
他似乎在压抑什么,当然不是情欲,在炕上他从来不压抑自己的。
倒像是怒火?
他生气了。
林岚翻身撑起身体,“三哥,怎么啦。”
韩青松大手探进她背心里抚摸她的后背,“睡吧,今晚让你休息。”
林岚的脸一下子热起来,她是关心他好吧,又不是想跟他干啥。
不过他肯放过她,那真是求之不得,她立刻滚进他怀里以最舒服的姿态窝着,还坏坏地轻轻咬咬他的锁骨。
一直不疾不徐抚摸她后背的大手力道就不由得加重,将她重重地压向自己。
林岚轻喘一声,偷笑,“快睡……唔……”
他把她吻得透不过气来,低哑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印在她唇边,“你要是不累,咱们可以继续。”
林岚立刻闭眼,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累。”
她整天累得睁不开眼好吧,都说农闲是猫冬的时间,谁知道农闲他却跟喂不饱的狼一样!
……
韩青松虽然没跟林岚交代细节,可他并没有敷衍刘春才,第二天一上班就把事情交代给孙卓文,让他和罗海成一起去。他俩一文一武,一个负责说,一个负责威吓,必要的时候可以揍一顿。
罗海成凶起来他自己都怕的,还是挺有杀气的。
孙卓文和罗海成搭档也不负众望,当天就把事情解决。那男人先关起来饿几天,按饭点打几顿,威吓一下。
基本也把他弄得快废掉。
之后村里有什么活儿要出人的都让他去干,争取让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去挣工分别在家里闲着。
一旦他在家,安排妇女主任和村干部每天早晚都去他家溜达两趟,只要孩子有异样就给他抓起来。再嘱咐左邻右舍,凡是看到他对自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