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堵着小旺把他摁地里,抢了口琴灌上沙土,还威胁小旺不许告状,告状就把他小JJ给绑起来不许撒尿。
小孩子们平时都说谁去找大人告状,就是坏分子,被剃阴阳头、扒裤子游街的那种。
小旺比其他小孩子更单纯执拗一些,认定不能告状就真的不告,被他们打了,也不求饶也不哭,以后就躲着他们。
可他们偏偏不肯拉倒,整天以此为乐,四处搜寻小旺,看着就想去欺负一下。
结果被林岚发现不对劲,问过孩子们,都不知道,大旺让柱子几个去打听打听。
没多久就问出来。
然后大旺就去找榔头算账。
可榔头虽然是个熊孩子,毕竟也只有六七岁,哪里是他的对手,一脚就踹翻。
他又不好欺负小孩子,就去找榔头的哥哥铁头。
“你弟弟打了我弟弟,我当哥哥的就打你!”
弟弟犯了错,哥哥替他挨揍,他觉得没毛病。
铁头仗着自己比大旺个子高,长得壮,自然不服气,于是俩孩子就打起来。
大旺本来就敢打,又猛,不怕疼,后来还被韩青松操练,学了新的招式,打架用上了方法,有勇有谋的大旺,区区一个铁头哪里是对手?
他不但把铁头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最后还看看人家的头,来了一句,“你的头真的是铁做的?我试试看?”
他拿起石头就要拍,吓得铁头嗷嗷惨叫,最后大旺把石头一扔,抓着铁头的头,往自己脑袋上一撞。
铁头的脑门当时就肿起一个大包。
大旺还轻蔑地嗤了一声,“铁头个屁啊!尿罐儿差不多!”
知道了整个过程的刘春芳更加哭得惨兮兮的,自己儿子的头被说成尿罐儿,这不是林岚教的是谁教的?
其他人也觉得好笑。
人群里看热闹的赵桂香姐妹俩,没想到看个热闹都能被羞辱一脸,气得发抖,一个劲地说林岚仗势欺人。
大队长指了指刘春芳等人,“你看你们,整天这一天天的,这些破事。就不能干点正经事?人家林岚还得忙着搞宣传呢,哪里有时间管这个?还有你——”
他指了指榔头。
榔头吓得哇哇哭,生怕挨鞭子。
大队长:“你哭啥,你欺负人家小旺的时候咋不怕?”
榔头委屈道:“小旺又不会告状。”
他被大旺踹了一脚,走路还一拐一拐的呢。
三旺啐他,“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榔头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我、那不是逗小旺玩儿嘛。”
“嗯,以后我们见了你就逗你玩儿,你等着!”
榔头吓得更哇哇大哭。
大队长就当和事佬。
林岚却不想轻饶,“榔头,你知道小JJ绑起来会咋样不?”
榔头哭丧着脸,抽泣着,点了一下头。
“西边郭家村,有俩姐姐嫌弟弟老尿炕,就给他把小JJ用线系上,结果把弟弟活活憋死了,这事儿你们听说了。”林岚厉色道。
这事儿也传到他们村里,大家都听说了,还添油加醋增加了很多有的没的。
小孩子自然也被大人拿来吓唬过。
林岚看榔头居然敢用这个吓唬小旺,这说明他们真的动过心思。小孩子不懂事,最无知也最残忍,他们根本不知道后果严重。
如果不让他们长记性,他们就不会改!
林岚冷冷道:“孩子打架就算了,小孩子不懂事,知错就改没毛病。不过我小孩儿的口琴给弄坏了,得赔!”
大队长点点头,“应该赔。”
刘春芳眼泪汪汪的,“凭啥让我们赔,我们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岚冷冷道:“这个口琴四毛八一个,但是来回去一趟县里,还得骑自行车,还得费时间,你至少要赔我两块。少了两块,我不跟你算完。”
两块钱足够刘春芳疼的,她疼就打榔头,榔头也长记性。
刘春芳哭着坐在地上,“欺负人啊,欺负人啊……”
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觉得林岚要太多了,这是在讹钱。
“你有自行车,你自己再去买一次呗。”有人嘀咕。
林岚哼了一声,“不小心损害别人东西就要赔偿,故意损害别人东西,就要加倍赔偿,这是惩罚,不惩罚不长记性。长记性才知道疼,以后不敢再犯!”
就算韩青松有时间去县里,可为什么要为榔头的错买单?
不赔可以,那就公事公办咯。
最后大队长只得让人请韩永芳。
韩永芳已经听人家说了,他道:“故意损害人家东西,本身就得赔到人家乐意,大旺娘也没多要,两块合理。”
支书说合理,那就合理,大队长让刘春芳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