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角落的屏风内好像坐了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
杜晓美一直打量着,啧啧称赞,低头对韩数说:“以我一个记者的敏锐眼光,这家菜馆的装修十分考究,老板很有品味,但是价格一定是不低的。怪不得老佛爷都赞不绝口,提过好几回。”
韩数但笑不语,示意她小声点,让总编知道她们私下叫老佛爷不好。
屏风那边的客人正好吃完,似乎是听到声音,有人站起来,朝随云打招呼。
“哟,赵总,您怎么也在?前段时间不还在国外吗?”
“前几天回国的,这不一回来就想念老余做的菜,过来打个牙祭。”
韩数和杜晓美只当随云碰到朋友,默默地选了一处,静静地坐着。
“随云总编,好久不见。”
“白小姐也在,一段时间没见,白小姐越来越漂亮了。”
白小姐?
“是那位白小姐。”杜晓美轻声和韩数说着,韩数点头,眼眸微沉。
刚才她听到随云总编喊的是赵总,天下叫姓赵的总很多。但是能和白露在一起的,只能是赵时律的母亲。
“我听说赵总要办一个画展,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我也好提前给您宣传一下,要不是听一个朋友提起,我都不知道您是个画家。”
“不过是个小型的画展,值不得宣传。再说画画只是我的爱好,不敢当画家二字。”
“阿姨就是画家,我爹都说阿姨您画的画千金难求,何况是办画展?以前听时律提起过,说阿姨您画画有好些年头了。”
远芳明显有些激动,语气都带着轻微的不稳,却极力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更多,故作淡定问道:“时律知道我画了很多年?”
白露含蓄一笑,“他很忙,阿姨你是知道的,他忙起来常常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只是他是不善表达的人,把什么事情都埋藏在心里。可是母子连心,他心里一直默默关注着阿姨呢。”
“他呀,就是一工作起来,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在当妈的眼中,孩子永远都是不会照顾自己的。
“阿姨,时律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时居集团是他一手创办的,不停地壮大,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赵家以前一直都是做家具和生产室内相关装饰的,有好几家大工厂,却一直都是走传统经营模式。
赵时律接手后,才成立集团公司。
随云是惯会说场面话的人,就着白露的话,把赵时律夸了又夸,还提到前次赵时律接受尚都采访的事情。
赵远芳一边听着,一边含笑说两句,眼神不知为何就看到韩数和杜晓美。
“你今天带了两个小姑娘,是你的得力干将吧?”
随云笑道,“是两位很有潜力的后辈,你们过来打个招呼。”
韩数和杜晓美听到这话,一起走过去,先是叫了赵总,然后和白露打了招呼。白露的眼神越过来,看到了韩数,目光微闪。
“原来是韩小姐和杜小姐,我们见过面。”
赵总一听她认识,颇有些意外,问道:“露露认识她们?”
“也不算认识,见过两次面,记忆犹新。我第一次见韩小姐,是在时律的办公室外面,当时韩小姐头发零乱地从时律的办公室出来。第二次是我去找时律,韩小姐就坐在时律的办公室里,而时律并不在。”
白露的话音一落,空气瞬间凝重。
韩数脸顿时冷下来,白露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明显。她这么一说,无论谁听到都会将自己当成为攀高枝,不顾脸面死缠着男人的女人。
果然赵远芳看向韩数的眼神就带了几分审视,眉头也皱了起来。
“白小姐怕是有什么误会,第一次见面时是因为赵总接受尚都的采访,晓美打电话让我过去救急。当时我是急匆匆赶去的,所以有几根发丝较乱,绝对称不上零乱。第二次我去找赵总有事,赵总和我谈事的时候被冯秘书叫走。事情没有谈完,我就在那里等他。”
韩数不紧不慢地说着,将白露有歧义的话全部驳回。
如此一解释,赵远芳的眼神有一些复杂。她皱着的眉头锁得更深,看韩数的眼神从审视变成打量。
她是阅历深厚之人,自然不会因为白露的一番话就对人有所偏见。但这位叫韩数的姑娘能大方说出原因,反驳回去,她还是比较欣赏的。
“我又没说什么,韩小姐为什么解释?”
白露优雅地笑着,脸上的表情完美。
韩数微微一笑,直视着对方的眼神,“我并不是怕白小姐误会,我是怕赵总误会。其实白小姐说的不全,我和白小姐不止见过两次。还有一次,白小姐来我的店里找我,给我开了二十万的价,让我不要和赵总见面。”
一听这番话,在场的人除了杜晓美,脸色都是一变。
“你给钱让韩小姐不要和时律见面?”赵远芳不敢置信地问着,根本想不到这是白露会做出来的事情。
白露凭什么?她既不是赵家的人,也不是时律的什么人,怎么敢干涉时律的生活?连自己这个母亲都不敢这么做。
真是太不像话了!
怪不得时律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