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8点半左右,阿成和万心娟在朝阳中起来。
在船上颠簸了几天,那种回归陆地的感觉,真的好安稳。
两人住的这房子虽然小,不过有一个装了玻璃的窗户,采光还是不错的。
两人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这才看清了所住房子和周围的全貌。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渔村,村里大概30多栋房子。
村中都是东南亚典型的吊脚楼,就是那种刷漆木板盖的房子。
房子除了朝北的一面建在实地上,其余三面都是悬空,靠柱子支撑。
村子里的土壤是那种半沙地,随处可见十几、二十几米高的椰子树和棕榈树。
树之间基本上都绑着竹竿或者绳子,上面挂着渔网。
也有一些木头架子上,用簸箕晒着各种鱼获。
一些小孩正在村子中的沙地上踢足球,欢乐的笑声传出好远。
村子距离海边不到1公里,站在院子里就能看到碧波万顷的大海。
岸边还有十几个忙碌的身影以及几艘小渔船,似乎是刚收网回来的渔民。
好一幅祥和的渔民生活实景图,万心娟一时间有些陶醉了。
“你们醒啦!可以吃早餐了!”捞彬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回头望去,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捞彬看起来19岁左右,皮肤黝黑,身材瘦小,起码比阿成还瘦小一些。
他此时穿了一条大短裤,和一件印花T恤,正在把吃的东西端上院子里的木桌上。
“早饭要多少钱?”万心娟问道。
白话,阿成只能听懂,不会说,所以由万心娟出面交涉。
捞彬解释道:“不用钱的,这一餐算在昨晚的房钱里了。”
听到不要钱,阿成和万心娟就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捞彬又去叫了另外几个房客,最终只有两个30来岁的男人出来。
据捞彬说,那个40多岁的大姐,一大早她老公就来把她接走了。
早餐的食材还挺丰盛的,而且分量都不少。
有海鲜粥,水煮的海螺,水煮的螃蟹、海虾,油炸的小鱼。
还有一种本地的咸菜,以及蘸料用的酱油。
这些海鲜,都是捞彬早上去海边淘回来的。
海螺是他在岸边的石头缝里捡的,20分钟就能捡到几斤,当地人根本就不吃。
小鱼、小虾、螃蟹就更简单了,都是那些渔民不要的。
渔民每天收网回来,总有一些死了的海鲜,或者个头比较小的。
这些既卖不出钱,渔民自己也不吃,直接就丢在岸边了。
食材是挺丰盛,不过味道就一般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海鲜都是捞彬自己煮的。
他只会水煮白灼,习惯直接沾着酱油吃。
捞彬是个话痨,他自己也拿了个碗和众人坐下一起吃,边吃边聊。
那两个男人吃得很快,吃饱后就拿着行李走人了。
看样子,这两个男人不是第一次来大马,认得路或者知道去哪里坐车。
阿成和万心娟吃得很慢,主要是阿成在套捞彬的话。
现在两人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眼前有个半个现成的“老乡”,肯定要多打听点消息。
闲聊了一会,两人也知道捞彬全名叫蔡劳彬,“捞彬”只是他名字的口语化小名。
昨晚的胖大婶就是捞彬的母亲,一早就去附近的工厂做工了。
家里只有捞彬一个人看家,这才是他无聊的原因吧。
毕竟,他这个年纪跟那些小屁孩也玩不来。
像他这么大的成年人,都有工作要忙碌,也就他每天在家里闲得发慌。
当然了,也有像他这么大的年轻人,每天不干活,在城里酗酒、蹦迪、嗑药、真人摩托飞车,或者当小混混。
那种人基本上废了。
捞彬母亲对他管得严,宁愿他在村子里无所事事,也不让他去城里厮混。
捞彬还有个姐姐,前几年就嫁人了,嫁到离这里十多公里的另外一个小镇上。
至于他的父亲,前年就出海难死了。
这也是他的母亲,不让他出海的原因。
这几年,本地的蛇头把他们村子作为偷 渡上岸的地方。
她母亲就抓住商机,把家里的房子倒腾了几间空房出来,作为供偷 渡客临时落脚的小旅馆。
50令吉一晚的房费,也挺贵了。
换算成人民币,也有70、80元了。
不过这种生意不常有,一个月能有个1、2次吧!
而且,不是每一次来的偷 渡客都选择住宿。
像昨晚这种13人的队伍,推销出去4个房间,已经算很高的比例了。
所以,家里的日常开销,还要靠他的母亲在工厂上班挣钱。
现代社会即使不愁吃喝,也会产生各种花销的。
最起码捞彬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他母亲也要帮他攒钱娶老婆。
一番闲聊后,意识到捞彬没什么心眼后,阿成通过万心娟口述,打听起目前最急切的合法身份问题。
“你们要搞到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