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2点半,郭盛威和他的两个小伙伴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愁眉不展。
他们正对面20多米外,就是有缘人网吧,县郊离他们村最近的网吧。
至于,三人坐在这里闷闷不乐的原因嘛!也简单,三人在几分钟前,才从这家网吧出来。
三人在2个小时内,各自把系统赠送欢乐豆输完后,愣是没有一个人能取得入围赛的资格,更别说后面的赛段了。
而且,还不是只输完一个账号的,像黄远军和高平志两人,除了用自己的账号报名了,还偷偷用父母的身份证也注册了飞信号,结果同样输光了豆子。
郭盛威也不例外,也用了自己妹妹的身份证。
现实给了三人当头一棒,这才明白自己等人打牌的水平,连业余也算不上。
郭盛威沮丧道:“我们之前都太盲目了,比赛果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黄远军问道:“威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以咱们这打牌的水平,想拿名次,好像够呛!”
郭盛威摸着自己的胡渣,提议道:“我觉得吧,咱们打牌水平不行,还是得找个厉害的人,请教一下才行,这叫术业有专攻!”
“关键是我们向谁请教呢?就我们认识的人里,好像也没有打牌厉害的人。”
黄远军提出了问题的焦点,郭盛威一时也没辙了。
本来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人,人脉圈子就窄。
认识的人要么是村里的人,要么就是打鱼、卖鱼的人,这些农村乡下人打牌都是瞎几把乱玩,上哪里找牌技厉害的人学习啊!
高平志灵机一动,突然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个人赌术挺厉害的,不知道能不能拜他为师?”
其他两人都疑惑地问道:“赌术?”
高平志肯定道:“没错,就是赌术,这家伙叫王大千,牌九、扑克、骰子、麻将什么的都精通,据说他以前是混迹赌场的‘老九’,后来因为出老千被人把腿给打断了,现在每天就混迹在大街小巷,跟人赌钱为生。”
(老九,是当地人对混迹赌场那些赌徒的蔑称。)
郭盛威疑惑地问道:“阿志,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你不会沾上赌博了吧?”
高平志知道郭盛威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威哥,你想多了,我没赌博。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今年春节的时候,我去二姑家拜年,当时一群人在二姑家打牌赌钱,我闲得无聊围观了一会,然后就发现有个家伙一直赢钱,我多嘴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对方的底细。”
听到不是赌博,郭盛威才放下心,赌博的危害大家都懂,十赌九输,也见过很多人输得倾家荡产的案例。
这种以赌博为生的人,自古就是臭名远扬之辈。
黄远军有点担心地问道:“咱们拜这种人为师,被爸妈知道了,会不会被打断腿啊?”
高平志也不敢应声,他也有同样的担忧。
诏平一代的社会风气还是很好的,普通老百姓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出海讨生活,也不愿意沾上赌博。
三人要是跟这种赌鬼扯上关系,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以后哪家的姑娘敢嫁给他。
你说自己拜一个赌鬼为师,是为了学习打牌的技术,参加斗地主比赛。
关键是,谁信啊?
正常人的逻辑思维:能拜赌鬼为师的人,无外乎另外一个小赌鬼而已。
“阿志,竹竿,你们俩要是有顾虑就算了,我家这种情况,我不怕沾上流言蜚语,我还是想试一试,要不然,我不甘心。”
郭盛威下定决心,为了妹妹的未来,他这点名声算什么。
反正,他现在名声好,照样没有什么姑娘肯嫁给他,说到底还是一个“穷”字。
不过,两个小伙伴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他还是劝了一下。
“威哥,你说这话就太不讲义气了,咱们三个说好了一起参加斗地主大赛,一起拿奖金的,兄弟我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
黄远军立马不干了,这话说得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干什么抛头颅、洒热血的买卖呢!
“是啊,我觉得,只要咱们不是沾上赌博,只是单纯地学一下打扑克牌的技术,应该问题不大,实在不好解释,咱们能瞒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等比赛结束了,咱们不再碰就是了。”
高平志提了个折中的办法,看来这小子平时有事,没少隐瞒自己的父母,典型的“惯犯”。
郭盛威一锤定音,说道:“行,既然大伙都不愿意退出,咱们就去找这个王大千,求他教我们打扑克牌的技术。”
高平志兴奋地提议道:“威哥,要不,咱们现在就去?”
“不成,咱们现在两手空空地去拜师,一点诚意都没有。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我下午继续出海下网,明天早上看能不能捕到一条石斑作为见面礼,免得失了礼数,恶了对方。”
郭盛威想得更深,求人办事,人情世故不能少,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黄远军补充道:“威哥,还是你想得周到,你那里要是没捕到石斑,我明天看一下我家的渔获有没有石斑鱼,实在不行,我用私房钱在码头上买一条。”
高平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