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生活的很幸福,家庭经济条件肯定也不错,不知道她家里怎么想的,把孩子交给虞泽照顾,他们不知道虞泽已经要靠卖鞋子吃饭了吗?”
“就是这一点我才说虞泽温柔,都要靠卖鞋子吃饭了,他还给唐娜买一身名牌,一点儿都没让她的生活条件下降。要是没有唐娜那些杂七杂八的花销,他明明可以活得很轻松。换位思考,我做不到那么舍己为人。”
“会不会虞泽和唐娜家里是世交,所以唐娜父母才放心把唐娜交给虞泽照顾,否则这说不通呀,唐娜这么小的孩子,父母怎么放心把她交给别人?要是唐娜真的是虞泽的私生女,那么这句话当我没说。”
因为综艺大爆的缘故,除开上京卫视以外,许多综艺都购买了版权,在本台开始重播。
所有地方都能见到关于《我家的小祖宗》的讨论,好像人人都该看过这部现象级的综艺——只除了一个地方。
夜幕降临,富人云集的卧龙山上鸦雀无声,两辆黑色的轿车打破了夜晚的平静,在虞家大宅门口狭路相逢。
虞霈拄着手杖从加长林肯上走下,笑着走向从黑色奔驰上走下的父亲。
虞书将手中的公务包递给金成祥,沉默的站在原地,等到他杵着手杖慢慢走近后,才和他一起向着家门走去。
他心情雀跃的和父亲报告着今天下午刚签下来的技术进口合同,这单生意将有助于降低他们的生产成本,提升产品在同类市场中的竞争力。
虞书面无波澜的听着。
两人推开大门走进的时候,虞霈听见了虞泽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
从小照顾他们长大的阿姨正坐在客厅里,打开的电视机里放着虞泽参演的综艺《我家的小祖宗》。
阿姨一脸尴尬的伸手去拿遥控器“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虞书的视线从电视机上无动于衷的移开,说“十点的时候,为我准备一碗热粥。”
每当虞书这么说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带了很多工作回来,今晚说不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虞书是一个工作狂,作为他的儿子,虞霈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纠正他不良的生活习惯。
赚钱是一件快乐的事,虞霈热爱他的工作,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和他一样,同样热爱着这份工作。
叱咤在商海中,淋漓尽致的发挥着自己的才能,享受他人的崇拜和敬仰,让所有轻视他的人都低下头颅,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快乐的事吗?
父亲离开后,虞霈对神色尴尬,想要关掉电视的阿姨说“放着,我也想看。”
“小虞总您看,我去给虞总准备晚上的夜宵。”
阿姨尴尬的笑着,留下打开的电视机,走向了厨房。
虞霈杵着手杖,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下。
清晰鲜艳的荧幕里,虞泽对因为输了游戏而不开心的唐娜说
“有我呢。”
对虞霈而言,这是他像唐娜那么大的时候,再熟悉不过的一句话。
在他因为跛脚而被人欺负的时候。
在他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因自己的缺陷而偷偷哭泣的时候。
在第一次上秋游爬山的路上,他望着长长的阶梯而望而生畏的时候——
虞泽在他面前,背对着蹲了下来“有我呢。”
小小的背影,却可以那么可靠,那么强大,那么让人羡慕。
在虞霈的人生里,生来就有两座大山,一座高不可攀的珠穆朗玛峰,一座坚若磐石的泰山,而他,只是两座山下艳羡仰望,用一只跛足,拼命想要向着他们靠近的凡人。
虞泽不善言辞,天生一张冷脸,总是会被人误认为冷漠不好相处,只有他知道,在这张冷冰冰的面孔下埋藏着数不清的温柔。
他又是哥哥,又是父亲。
他曾经那么依恋他。
不知什么时候起,却成了他最大的痛苦。
也许是从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以为天生的缺陷,其实是因为他的营养都被同在一个子宫中的哥哥抢走所致。
也许是因为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更喜欢哥哥,唯一那个更喜欢自己的人,最后也被哥哥夺走所致。
虞霈默默的看着荧幕中热闹的世界,看着被人环绕的虞泽,看着他嘴角那一丝只有最亲近之人才能看出的微笑,孤独忽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拿起电话,看着通讯录中数千个号码,却不知道能够打给谁。
自嘲的笑了一声,虞霈正准备放下手机,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光照亮了他的脸庞,他沉默的看着手机上的名字,过了许久,在通话自动结束的前一秒,终于接起电话。
“喂?”
他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半晌后,笑着开口道
“不用明天,就现在。老地方见。”
月色从遮光窗帘中的缝隙钻进,在五星级酒店昂贵的长毛地毯上留下一线柔和的光影,男人的黑色西裤和女人的酒红色蕾丝文胸,又在中途将光影截成数段。
房间里响着暧昧的呻吟。
在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之后,只剩下轻微的喘息。
张紫娴睁开眼,轻轻抚上他俊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