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要把自己那个记忆的事情说出来吗?
虽然师尊和帝君也不是外人,但她……
见江商表情犹豫,而冥帝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晨星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江商说不是她想的,就不是,你还非要求证一下?”
“回头让易青问她就是了。”
冥帝负气道,“那体系是新的,我怕有万一,谁知道她是真话假话?”
说完她脸如寒冰,径直起身,甩袖离开。
晨星见她离开,有些埋怨道,“冥是你师尊,有什么不能说?她能害你不成?你啊……唉。”
江商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了点,捂不热。
之前以为她稍微好点了,现在一看还是那样。
一天到晚都是祭酒祭酒的,到现在还是只知道她家祭酒一个人。
想到这里,晨星也有些……她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江商站在原地,发现短短一分钟,师尊和帝君都走了。
祭酒也停下玩弄青盏,正安静的看着自己。
江商委屈极了,眼眶都红了,“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嘛……”
“是我那个记忆里的,我也不知道记忆是哪来的,如果我说了,师尊问我我该怎么答?”
“她不信我怎么办?”
江商越说越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易青恍然,懂了。
不过……
她抚了抚额头,“你的确不太亲近冥,她虽然不说,但是不代表心中不介意。”
“毕竟是你的师尊,你还是……”易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有点头疼,“算了,也许是性格问题吧。”
江商的确不是容易捂热的人。
优点是难被人骗,缺点就是有的时候会让人寒心,除了冥,若换个人来,心里八成就要有隔阂了,就算日后说清,恐怕也难回到从前。
江商见她如此说,不禁茫然,“师尊还介意这个?”
“我明明很尊敬师尊啊。”她有点委屈的道。
而且,她记得她家师尊心胸是很开阔的,很多她担心会被骂的事,她家师尊笑笑就过去了。
怎么反而介意这个?
易青惊讶失笑,“你怎么会觉得她不介意?”
“尊敬和亲近是一个意思吗?”
“你知道什么是师徒吗?”
她突然自嘲一笑,“估计你是被我影响了,我只代表我,我不在意师徒之事,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长生者寿命冗长,以前大道不明,法不轻传,更何况道?”她道,“所以愿意传道的只有父母与师尊,而父母往往未必能长生,所以师尊的地位极高。”
“基本与父母差不多,”她笑道,“长生者冗长的生命中,陪伴你,且毫不犹豫站在你身边,大概只有师尊和师姐妹兄弟了。”
“虽是师徒,与父母无异,”她道,“你拜师还没多久,等时间久了,你就懂了。”
顿了顿,易青道,“你出生好,可能对此理解不深。”
皇宫出生的话,可能的确会与普通人想法不一样,戒心往往也会重不少。
江商茫然了一会,“会一直在一起?”
她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易青肯定的点了点头,“只要不出意外,你师尊永远是你师尊,除非你欺师灭祖。”
江商摇头,低声道,“我才不会欺师灭祖。”
易青又道,“或者想出师也可以。”
出师会稍微好点,但是情况往往比较复杂,需要区别对待。
江商一想,发现她日后千年万年,她师尊可能会一直是她师尊……
而不是一时的师尊……
也许是受到记忆中的影响,也许是之前拜师的艰难坎坷,她渐渐的回过味来。
但是,那祭酒怎么办?
她跟师尊是绑定了,祭酒呢?
江商不禁抬头,“那祭酒之前还让司帝阁下出师?”
易青头一歪,一脸懒散的道,“我说了,我不一样嘛。”
“四十五知道我的性子,管的时候管一下,不管的时候就放养,”她笑眯眯的继续摆弄盏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呢。”
“我让她出师有什么不好?”
“那别人会不会以为是她欺师灭祖,看不上祭酒你?”
易青沉吟了一声,“哎?有可能,说不定是这样,所以她才赖着死活不肯走?下次找机会再问一下。”
江商:“……”
糟糕。
被司帝知道,会不会以为她撺掇祭酒赶她出门?
拍了拍自己的脸,江商道,“祭酒还是别问了,怪伤感情的。”
易青笑道,“现在知道伤感情了?我看你除了平时找她有事,或者说话的时候,就没主动理过她。”
“就算说话,往往还有晨星在旁边,不知道的以为你多委屈呢。”
江商定了定神,此时才明白情况。
这事不过是个引火点而已。
祭酒知道,晨星帝君肯定也知道,更别提师尊了。
就算这次不爆发,以后也肯定会爆发的。
这分明是借机提醒自己,不然等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