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关心。”
祭酒脾气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实力太弱,想关心都没资格关心。
江商抛开这些多余的想法,整理了一下思路,她看着祭酒道,“祭酒,祭典十年一度,是太学少有的盛事,祭酒可以趁此机会,了解一下各系的情况。”
“毕竟命运不打无准备的仗嘛!”
她其实想问的是,祭酒的志向到底是什么?混日子还是做实事?这样她也好有个方向,方便配合。
毕竟,人要对症下药。
祭酒那么聪明,应该能听的出来她的意思吧。
反正就算听出来了,她也不会承认的。
易青看了她一会,干脆翻了个身,趴在了躺椅上,她脸枕着手,眼睛看着江商,懒洋洋的道,“你是在谴责我不负责任吗?”
江商:“祭酒多虑了,商岂敢谴责祭酒。”
“是不敢不是不会?”
今天的祭酒有点咄咄逼人。
江商无奈,加重语气,“祭酒”
“嗯?”她桃花眼一挑,眸光清亮而严肃,“我问你话呢。”
江商:“……”
祭酒这性子,真是……一言难尽。
她听倒是听懂了,偏要找个别人不喜欢的切入点去问,而且还追根究底的问。
这货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看着女子清亮又严肃的桃花眼,江商心中叹息。
咬咬牙,她只得把话说明白,“祭酒是命运系的头脑,商离祭酒最近,祭酒不妨稍微透露一下志向,这样商才好配合祭酒。”
见她想开口,江商连忙话语一急,堵住了她的话,“当然,商人微言轻,可怜弱小无助,但是,其他人也想要了解祭酒啊。”
“祭酒如果心有所想,就得表达出来,这样命运系上至博士,下至商这种小垃圾,都可以根据祭酒的想法做出反应。如果祭酒有大志,有志者就会主动配合祭酒;如果祭酒想要混日子,我们也跟着混日子,这样就不会拿祭酒不喜欢的事情烦祭酒了。祭酒觉得如何呢?”
易青眼眸微挑,似笑非笑,“你倒是聪明。”
江商很严肃,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祭酒,命运系没有笨蛋。”
在很长一段时间,祭酒将是命运系的领头人。
而江商,起码十年内是毕不了业的。
太学宽进严出,早毕业不行,晚毕业却是比比皆是。
千年留级生也不是没有过。
祭酒就是命运系的大老板,不搞清楚她的想法,别人怎么混?
天天提心吊胆的吗?
况且,在太学来说,学校内的人脉,本身就是资源的一种。
江商想要登帝,就不能不考虑这些问题。
毕竟,她不是家里有一窝大帝的太子.党,而是一个兢兢业业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除国的可怜小皇帝。
不,应该叫可怜土财主。
见她认真的模样,易青又看了她一会,终于肃穆了颜色,“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天皇欲革新风,我欲助她。”
江商静静的看着她。
“潜龙勿用,时机未到。”她迎着江商的眼神,慢条斯理的吐出八个字。
江商终于露出了熟悉的笑意,仿佛刚刚那个表情的人不是她一样。
“和祭酒之志,可自商始。”
易青:“……”
江商看着她的桃花眼,不顾她眼中的无语,继续笑着道,“祭酒可关注过中域的国朝制度?”
“嗯?”
“一般皇帝旁边都有个大太监。”
“嗯?”这次她眼中泛起了笑意。
“商现在就是祭酒的大太监。”
她终于笑出了声,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弯了起来,灿烂极了。
江商看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大概是最没出息的皇帝了,自己赶着当大太监。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商如今与祭酒既和且同,”江商伸出手掌,蹲在那里,眼睛亮晶晶的,“祭酒,合作愉快。”
看着她的手掌,易青忍不住又笑了,她伸出手轻轻的与江商拍了一下,“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如果不达到我满意,我就要换太监了。”
江商一笑,“命运多变,未来的事,商也不敢确定。”
嗯,地位还是不稳,要不要着手培养几个工具人自己人,如果以后真有意外被换掉,也能保证祭酒用的还是自己人。
自己人了解的多,而且还能给自己偷偷传消息,当内奸。
学生与祭酒的关系,到底太脆弱了,哪及得上合作关系。
致人而不致于人,虽然她弱小,但还是要尽量掌握主动,把命运抓在自己手里。
否则一切全看祭酒喜好,就太无助了。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和平求和平则和平亡。
这是千古不变的至理。
就算最后还是不成功,好歹也能得到些许阶段性收获。
江商心中滑过些许想法,面上依旧笑容灿烂。
这些都是她这段时间想起来的,今天只是一试而已。
没想到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