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么做是耻辱的,虽然在战场上兵不厌诈,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卑鄙。
回到营帐,他听到了来自镇无关关那里传来的消息,说是主帅似乎得了什么病。
父王大喜,认为这是个好时机,天助也,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破天荒的夸奖了他,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奇怪的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反而是心里堵塞的让他觉得很难受。
那一天,因为星辰国休战,他才拥有难得的机会,前不久他发现了一处温泉,他想着可以去洗一下。
来到温泉,警惕的他早已经听到了前方有人,他不禁有些怀疑,这里这么的隐蔽怎么会有人知道?他隐藏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温泉中央,他赶紧别过眼,他知道那是女子,可是即便是他不在去看了,可是还是看到了倒影在泉水里的身影。
肌肤在晨辉下闪着光泽,就好似盈白的珍珠散发着它原有的光芒。
他忍不住不去看。
“无痕,将衣服递给我。”女子忽然道。
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岸边上站着的女子就应该是她的侍女,衣衫朝着她的方向而去,她忽然腾空而起,将衣衫穿在身上。
他看到了,一张令他惊艳的容颜,他无法形容,只觉得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清丽的素颜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花,美不胜收。
忽然她目光变的凌厉起来,冷喝:“出来。”
他才想到,刚才竟然忘记了隐藏自己。
他转身就要离开,她已经跟了过来,冷喝,“哪里跑?”
他身体一僵,来不及反应,随身飞出飞镖,只听到身后有人喊:“殿下,您怎么了?”
他回身只看到那女子跌落了下去,嘴唇发紫,他浑身一颤,那是中了他软骨散的特征。
他不知道他是如何回到军营,脑海中有的只是她清丽的素颜,还有一双澄净的眸光。
后来,星辰国也有出战,他去应战,发现此时与他应战的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他很想知道那个人如何了?如果他知道,他下意识不敢去想,他还会怎么做?
再后来,他听闻有人去师尊那里求取软骨散的解
药,他知道一定是为了那个人,所以他悄悄派人去告诉师尊,若是有人求上来,还请师尊高抬贵手。
然而,他没在听到师尊那里传来的任何的消息,他知道他的心很不安,他有时候会在想她一定是碰到了好人,解了这个毒,可是他又知道这个毒只有师尊才走的。
直到后来他得知,师兄偷了师尊的解药,逃出了师门。
他知道师兄一定是为了她,所以当师尊下定要缉拿叛徒师兄的时候,他偷偷给师兄传递了消息,他只希望她可以得救。
后来,他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不过想着那名侍女叫她殿下,那么能称为殿下的只有当时还是未及笄的星月公主。
从那以后,他开始留意星月公主的一举一动,知道她得了如意驸马,知道她和驸马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心中的那种还未萌芽的情感被他锁在最深处,无人得知,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并无其他人,别人以为他是为了死去的轩王府的人,可是只有他知道是了为什么。
直到那一日,他听闻她消香欲陨,他下意识才感觉到,这么多年来她已
经入魔一般植入了心里,无法拔出。
他后悔了,若是那个时候父王问他要什么,他直言要她,以她爱民的心一定会答应的,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怎么会让她年纪轻轻就消香欲陨了?
他怨恨那个驸马,怎么不知道好好对待她?
后来,他才发现不对劲,因为皇室之中人以各种原因定下罪行,直到薛天月登上皇位,他才明白,原来驸马有了异心。
他心中很难受,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还是为了她识人不清?
她已经走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接受现实,然后接着父王被诬陷通敌,轩王府满门抄斩,他才知道,要想不被人捏在手里,只能自己强大起来。
只要他登上了那个位子,在也无人敢对他说什么,他也可以为她报仇,踏平星辰国,还她一个安静的星辰国。
如今,在想起来,他还是有些难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忘记。
他想知道她的所有,这样他
是不是可以离的她近一些?
“摄政王,您怎么了?”看着齐煜渊看着她自己出神,薛星月不由得提醒着。
齐煜渊回神,“没事。”他捂着额头,他是怎么了?最近怎么总会是不是的想起她的事情?
他抬起头来,才发现,原来她的眸光和那时的她很相像,清澈的见底,没有杂质。
“多谢摄政王,如有机会朕定当报答,告辞了!”薛星月道。
齐煜渊点头,“走吧!”就算是在想象,她终归也不是她。
“走!”薛星月对着无痕和范言道。
“就这么甘心让她走了吗?”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齐煜渊也只是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