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从姜余丽的房间里走出来,看了薛子宁半响,薛子宁淡定自若问,“王爷,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民女就要告辞了!”
北疆王冷冷的道:“随意。”
薛子宁福身,转身离开了。
北疆王突然吩咐身边之人,“好好盯着她。”
“是,王爷。”
北疆王望着薛子宁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了北疆王府,薛子宁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朝着沈云修的宅子而去,走了一会儿她停下了脚步,因为身后有人跟着她,想来就是北疆王派来的人。
既要甩掉北疆王的人,还要不让北疆王发现异常,薛子宁犯了难。
突然,一辆马车夺走了她的目光,颜府的马车,薛子宁目光微微一亮。
当下,她拦住了颜府的马车,马夫没有预料到会有人敢当街拦下颜府的马车,只能紧急拉着马车的缰绳,马儿咆哮,车急急的停了下来,马车里传出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马夫心有余悸的道:“公子,有人拦马车。”
话音刚落,薛子宁看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手指纤长好看掀开了车帘,然后那张清隽俊美的容颜出现了。
是他,宴昭。
他看到她,目光淡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不知姑娘为何拦下在下的马车?”
“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薛子宁只觉得心微微一疼。
她看到他,面无表情,神色清冷,“姑娘觉得在下应该认识你?”
语气冰冷的如同深秋的寒夜,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道:“你应该认得我的,我是阿宁……”
她看到他的目光是冰冷的,透着寒霜的,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之人,“阿宁姑娘,你认错人了了,我不认识你……”
“可是……”
“阿宁姑娘,可以让开了吗?”
他冰冷的声音似乎可以穿透她的身体,让她此时此刻全身冰冷。
她只有一种无力的感觉,缓缓的让开身体。
原来,原来,他真的不认识她了……
仰起头,泪水流下来……
她快不记得了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可是这一次她很委屈,很委屈。
宴昭,你可以不认得任何人,但是为什么不认得她?
你的阿宁,你也不认得了吗?
一时之间,她觉得天地万物,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吸引不了她任何的目光。
仿佛被人抛弃的
绝望,这种绝望让她浑身发冷。
曾经,她以为所有人都可以远离她,而她也有那么一个人在远处等着她,给她照亮回家的路。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从前那个照亮她回家路的人,不见了。
她缓缓的蹲下身,抱住自己,号啕大哭起来。
“停下……”马车里的颜锦朝突然开口。
马夫赶紧停下马车。
“公子,有事吗?”马夫问。
“她走了吗?”马车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马夫一愣,“公子在问刚才那位姑娘吗?”
“嗯。”马车里传来声音。
马夫朝着后面张望,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那位姑娘躲在街上,他道:“公子,那位姑娘现在蹲在那里,在哭……”
“走吧!”马车里的声音忽然道。
马车不知道公子这是怎么了,但是他就是一个马夫,有些事他不应该问的。
马车里,颜锦朝捂着胸口,不知为何刚才看到那位姑娘,他平静如水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仿佛从前他和她有很深的牵扯。
可是,他真的从未见过她……
现在听到她在哭,他这心口很难受很难受,似乎他在悲伤。
他这是怎么了?
“公子
,下雨了。”马夫忽然开口。
“停下……”颜锦朝忽然道。
马夫一愣,紧接着马车里的颜锦朝继续道:“掉头回去。”
“是。”马夫道。
回到原地,马夫道:“公子,已经回到原地。”
颜锦朝掀开车帘,却发现那位姑娘不见了。
良久,他突然笑了,有些自嘲,走进马车里,对着马夫道:“回府。”
马车离开之后,已经离开的薛子宁又回到了原地,雨水从她的头顶落下,她的全身湿透了。
她微微扬起唇,刚才的绝望似乎一扫而光,他应该还记得她吧?
宴昭,既然你不认得我,那么我就让你重新认识我一下如何?
雨下的越来越大,她用手捂着头,快速的在雨中奔跑,心情却没有了刚才的绝望。
雨中很容易甩掉一个人,很快她将身后的人甩掉,进入了沈云修的家。
看着浑身湿透的薛子宁,沈云修有一瞬间的傻眼的。
“有没有干净的衣服?”薛子宁问。
沈云修一怔,道:“还请陛下恕罪,草民这里没有女子穿的衣服,只有草民的衣服。”
“那就拿你的衣服吧!”薛子宁道。
沈云修脸色微微一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