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绥闻言, 迟疑地问:“你的意思是......”
周绵绵:“向他的家长打小报告?”
闻乐:“看情况吧。对方也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档子事, 毕竟梼杌变成小孩子的时候外表可是相当具有迷惑性的。”说着,她扭头对卫绥说,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我们就喊他梼杌来着。”卫绥愣了愣,随即气愤地说,“那个男人连梼杌现在叫什么都没告诉我们, 就这么自己逃走了!”
周绵绵:“还不是你,闲着没事瞎用激将法。人家真的借着由头溜走了,这下傻了吧?”
卫绥:“......”
算了。闻乐无奈地抚了抚额头,说:“那群家伙的车还在停车场那里吧。我们先找找这儿有什么可以用的资料吧。”
周绵绵:“我们要偷偷溜进去吗?”
闻乐:“丁同学——”
丁灵灵:“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趁着人群一片慌乱,闻乐给了丁灵灵一个眼神。周绵绵将丁灵灵放在了地上, 只见身量娇小玲珑的影狐霎那间融进了自己的影子里, “嗖”地一声溜了标注着“办公室”的房间,很快叼着一个文件夹回来了。
丁灵灵:“喏, 拿着。”
闻乐接过文件夹,赞许地摸了摸丁灵灵的头, 眯了眯眼睛,说:“我们撤。”
地下车库。
墨镜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 轻轻抖着双腿,时不时从窗户外探出脑袋来看两眼。
他坐在驾驶座上、手臂缠着绷带的属下说:“老大, 你说他们能打败那只凶兽吗?”
墨镜男人咬牙,强颜欢笑:“肯定能行。我原来还以为那条封印了凶兽的龙肯定跟他一样受了重伤,没想到能遇到那么大只的一条龙......以龙族的实力,绝对没问题, 咱们去就是拖后腿的。你看,我这不是被人赶下来了吗。”
绷带男人点头:“哦,这样啊。”沉默了半晌后,他突然灵光一闪,问,“老大,您是不是忘了告诉他们那只凶兽现在叫什么了?”
墨镜男人眼角略微抽搐了一下,轻咳了一声,状似嫌弃地说道:“打架而已,难道还非得互通姓名吗?!我们不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叫什么吗!”
就在这时,车窗“笃笃”地被人敲了两下。
墨镜男人扭头,就发现闻乐三个人面无表情地围着副驾驶座的车门站着。
“......”墨镜男人眨了眨眼,脸上缓缓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飞速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三位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哎呀,辛苦了辛苦了......来,快进车里坐坐,我给三位买几杯果汁来——”
丁灵灵在周绵绵怀里炸毛:“你会数数吗?你再说一遍?三个?”
墨镜男人:“哦,抱歉抱歉,四位——”
“行了。”闻乐摆了摆手,拒绝他继续毫无意义的献殷勤的行为,把文件夹当头砸到了他的头顶上,说,“来吧,在这些人里面把梼杌给我挑出来。”
说着,闻乐微笑了一下:“要是连这种小事情都办不好,那你就真的算得上是没有丝毫用处了。”
墨镜男人飞快地挺直腰杆,连连答“是”,低头刷刷刷翻起了资料,很快将其中一张表格抽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给闻乐,很聪明地没有再说话。
卫绥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狐疑地念道:“何聪聪?”他似乎是没料到梼杌会被取这么一个名字,表情颇为微妙地说,“谁给他取的啊。”
“上面有联络地址和家长电话。”闻乐说,“家长那栏填的是文晓月。这是他妈妈的名字么?”
墨镜男人点头:“是的是的。”
闻乐咋舌:“所以他到底是怎么被领养的......”
墨镜男人:“据说是刚从封印里挣脱出来的时候脑子不清醒,被人送去了孤儿院,后来恢复了记忆,但是已经被人领走了......”
“那他算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被当成人类幼崽的喽?”卫绥总结道,“以他的性格,他居然没有把那对夫妇咬死,看来那对领养他的夫妇也非同一般吧?”
墨镜男人否认:“不,实际上倒相当一般。就是个小康家庭,他们夫妻俩从事的职业也很普通,瞧不出有什么特殊的。”
闻乐:“但梼杌......何聪聪,还是愿意听他们的话来上课,看来养父母对他的影响力不小啊。”
卫绥:“我们该怎么办?”
闻乐:“他不是一心想找你哥哥报仇么。”她用手机拍了个照后就把文件夹递给了丁灵灵,示意她找个没人注意的时间把东西还回去,“那你就主动去见他吧。”
......
何家。
背着小黄鸭书包的何聪聪回到了家,一脸阴郁地打开冰箱拿了瓶可乐,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一个女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聪聪,回家啦?”
“嗯。”何聪聪简单地回应了一句,但脸上的表情收敛了很多,语气堪称乖顺,“妈,我能不能看会儿动画片?”
“好啊。想看什么?”女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