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味道如何?”
“杨桃很酸,我不喜欢。”她道。
徐蕊霜没有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反问:“怎么会?我明明尝过了。”
“那说明我们口味不同吧。徐阿姨,您可以出去和我爷爷聊天,厨房油烟味太重,不适合您。”
“早就听你叔叔说,他有个很乖的侄女,现在看来不仅乖,还很会为人考虑呢。”
容欢手上动作停了下,慢慢提起嘴角,“抱歉,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徐蕊霜脸上的笑容有点维系不住,这时傅斯衍走了进来。
容欢手中的虾突然一蹦,掉到了地上,她正弯腰去捡,徐蕊霜抢先一步,谁知就听到她“啊”了一声。
拿起虾的手指头竟冒了血。
傅斯衍走过来,看了眼就说:“先拿水冲洗一下吧。”
徐蕊霜冲着水,朝站在她旁边的他抱有歉意地笑笑:“没关系,是我不小心扎到了。”
冲完水,她无声朝他走近一步,抬起手指头问:“血止了,这样可以了吧?”
他道:“嗯。”
容欢在旁边看着格外扎眼的这一幕,出声道:“我上楼给徐阿姨拿个创可贴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傅斯衍往后退了一步,和徐蕊霜保持距离,徐蕊霜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有点诧异。
容欢把创可贴拿下来给她,徐蕊霜离开后,她而后挽起袖子,打算继续处理虾,就被傅斯衍制止了:“戴手套去。”
容欢垂头嘟囔:“不用,我才没那么细皮嫩肉。”
他转身直接拿了放在冰箱上的手套,递给她,她还是不接,他就一把握住她的手,要给她套上,容欢脸颊发烫要抽回手,“我……我自己来!”
这人怎么这样啊……
她边套着,就听到傅斯衍低哑的声音落了下来:“你受伤能和她一样吗?”
徐蕊霜受伤,关他屁事,她要是受伤,他不得心疼死。
容欢心头一热,脑袋晕乎乎了几秒,把手套丢给他,语气多了几分骄纵的命令:“你剥虾。”
以为男人会不同意,谁知他把手套放到一边,挽起袖子,手直接去拿虾。
动作十分娴熟。
容欢在一旁都看懵了。
于是他剥着,小小只的她就在旁边看着,这里只剩他们俩,容欢浮躁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袖子。”他低声说了句。
容欢会意,伸手帮他挽起了袖子。他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小姑娘白嫩的脸上,红唇微抿,一脸认真。
只这一眼,他就知道,他彻底沦陷了。
这时静姨走了进来,容欢飞快挽好,退旁边一步,耳根悄悄红了。
吃完晚饭,时间差不多,徐蕊霜就说要离开了,容康达执意让傅斯衍送一趟。
两人上了车,徐蕊霜说道:“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去。容伯伯让你为难了。”
傅斯衍不做声。
徐蕊霜笑笑,看着呼哧而过的夜景,突然转移了话题:“欢欢钢琴弹得这么好,有没有打算送她出国进修?国内的资源肯定没有国外的好。如果她需要出国的话,我可以帮忙,在音乐方面我还是懂一些。”
傅斯衍扯起嘴角,“不劳徐小姐费心。”
“明天我知道有个不错的小提琴手来林城,明晚有个小提琴独奏会,她有空的话,我带她一起去吧?”
傅斯衍脸上笑意渐收,神色冷了几分,“徐蕊霜,请你收掉你多余的心思。”
“我……我只是单纯想……”
傅斯衍眉间扫过不悦,丢下最后一句话:“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都别想打到她身上。”
容欢在二楼阳台,看着傅斯衍和徐蕊霜上了同一辆车,离开了。
她讪讪地回到房间,发现自己最近真的疯了。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占有到这个地步。
就连他多看别的女孩子一眼,她都会吃醋。
可偏偏,她只能背地里吃闷醋。
她回到房间,抱着玩偶,双腿盘坐着,脑子里尽是傅斯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