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黑色手提袋,拉开拉链,把保险箱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扫了进去,然后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折叠了一下,往里一塞,盖在上面。
丽娟瞧了,站了起来,回到屋子里,很快就拿了一双冬天用的那种大号的黑色皮手套出来,将两把手木仓分别藏了进去,塞回了手提包,再将拉链拉好,掂了掂。
除去了保险箱的重量,光是金条、钱、手木仓和银行卡,这分量轻多了,丽娟一只收都能轻轻地把包拎起来,挎在胳膊上,一点都不惹眼。
把东西收拾好,她又将保险箱关上,搬回了主卧,藏在衣柜里。
等她出来,沈容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没回魂。丽娟咳嗽了一声,对沈容说:“怎么啦?还没接受这个现实呢?你不是说爱邱哥吗?爱一个人不就应该爱他的全部,你现在这幅模样,是在质疑自己的丈夫吗?我看闵老师白教你了。”
“不关闵老师的事。”沈容一脸纠结,眼底全是挣扎。非常逼真地诠释了一个深爱丈夫,对丈夫千依百顺,但又良心未泯的小女人。
丽娟把沈容的痛苦挣扎收入眼底,轻轻一笑,淡淡地反问:“不关闵老师的事,那关谁的事?难道你要出去举报邱哥,让他下半辈子都在牢狱中度过?这样你就开心了?”
“当然不。”沈容大声反驳,愣了几秒,声音渐渐变得低落,“我不想他出事,我不会这么作的。”
丽娟顺势说道:“不想他出事就跟我们走。以前我们就跟邱哥约定好了,如果事情暴露,大家就集体跑路。本来还担心邱哥会放不下你的,现在好了,你跟我们一块儿走,过几天邱哥出来,他再来找咱们。这样你们夫妻就可以团聚了,然后拿着钱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地方,买一个大庄园,种满漂亮浪漫的玫瑰,不用辛辛苦苦上班,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钱,过上人人艳羡的幸福生活。”
丽娟极力描绘了一副美好的蓝图给沈容,以诱惑她上钩。
沈容装作心动的样子,咬住下唇,愣了几秒问道:“可是,万一我们走了,警方怀疑到钰平身上怎么办?”
丽娟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买了动车票了吗?咱们去隔壁市的动车都是过路车,就一站,不到一个小时就到站了。乘务员不会检查你有没有上车,大家都会以为你去隔壁市了,你这几天不回去也没关系。大家不会因为你怀疑到邱哥的身上,而我们走了,邱哥就更安全了,因为邱哥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些事,我们安全就意味着他也安全。你懂吗?”
沈容拧着眉,想了一下,似是被她说动的样子,问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大海怎么办?他可是钰平的好兄弟,同学,钰平一直放心不下他。”
丽娟的如小扇子般的眼睫毛扇了扇,盖住了里面的冷漠:“他被警方抓了个正着,人赃俱获,我们能怎么办?总不能去劫狱吧,咱们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他只能听天由命了。”
“啊,可是,”沈容结结巴巴地说,“他是你的男朋友啊!”
大难临头,夫妻都各自飞,更何况是男朋友,她这辈子的男朋友没有一打,也要好几个手指头才能数得清。也不是没真心爱过,但最后还不就那样,总不能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搭进去吧!
丽娟惆怅地说:“自从我和大海走上这条路开始,我们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天了。我们当时就约定好了,以后不管谁被抓住了,剩下的那个人,都要跑得远远的,把对方的那一份生活一块儿给过了。”
沈容听得两眼泛泪,吸了吸鼻子说:“你们,你们干嘛要做这种事,踏踏实实工作,就算少挣点也安心啊!”
“是啊,你说得对。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如果还有机会,我们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相信邱哥也是这样想的。”丽娟做出一副后悔的模样。
沈容想,等他们被抓住,接受法律的制裁时,这份后悔才会是真心的。而现在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做给她看的罢了。
但她还得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希望钰平能这么想吧!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跟他一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这话极符合她被女德班洗脑,以夫为天的人设。
丽娟没有怀疑,长长的叹了口气。
旁边的陈律师见他们聊得差不多了,站了起来,扯了扯压出印子的西装,提起包,对两人说:“时间不早了,走吧。”
沈容跟着他们下了楼,陈律师打开了另外一辆灰色的眼生的车,对两个女人说:“上来吧。”
两个女人一起坐在后排,沈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开来的车,嗫嚅地说:“那……我的车怎么办?”
丽娟说:“放在这儿吧,以后有空再回来开走就是。”
这个有空怕是遥遥无期。
沈容低低地应了一声,两只手不安地绞着手指,眼底一片茫然,充满了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和不安。
丽娟把她的反应纳入眼底,嘴角悄悄撇了撇,没再说话。沈容伤心也好,害怕也罢,只要她不试图跟外界联系把他们卖了就行。她之所以带着沈容,一是为了避免沈容出去乱说,被警方察觉,另外一个目的则是为了关键的时候也可以利用沈容来转移、模糊警方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