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对床上那个年轻男人大声喝道:“还不快把衣服给我穿好,看你干的好事!”
床上的男人伸出长臂,将裤子抓了过来,套上,然后懒洋洋地说:“不就睡了个女人,多大点事,大不了我娶她就是!”
王妃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这没个正形的东西!”
骂了男子一样,王妃拉着脸快红得滴出血来的香儿说:“这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香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香儿到底是在系统那里磨炼过两世,还没傻到家,知道自己是中了计,忙缩回了手低垂着头说:“王妃,这事就别提了,民女再不回去家里人就要担心了,民女先回去了!”
但两个丫鬟拦住了她的去路,王妃说:“香儿,你放心,是这混小子欺负了你,我一定给你做主。若没有你,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咱们注定是一家人。你就在府里住下,我这就吩咐管家去置办婚礼,一定让这小子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香儿不愿,忙道:“王妃说笑了,民女蒲柳之姿,身份卑微,哪入得了贵府公子的眼。这都是误会,民女跟贵府公子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王妃还想说什么,宁王府二公子已经下了床,对王妃说:“母妃,你先出去,让我跟香儿姑娘说句话!”
王妃点点头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香儿退后两步,抵着门,愤怒地瞪着二公子:“你想说什么?”
二公子捡了一件衣裳当着香儿的面套上:“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你觉得王府会放任皇家血脉流浪在外吗?香儿,你若识趣,你该知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我,要么死!”
听到最后一个死字,香儿如一摊烂泥,坐到了地上。
第79章 种马文原配
司马冲天在家里等了许久,从下午等到傍晚,眼看天色就要黑了,香儿还是没有回来!司马冲天坐不住了,拿了一根棍子当拐杖,拄着脚步蹒跚地走出了屋子,扶着门框,望着街道上匆匆晚归的路人,心里越发焦灼。
可他的屁股上的伤还没好透彻,而且也不知道香儿去了哪儿,想找也无从找起!只能在家门口苦候,直到京城陷入了黑暗中,左邻右舍家的灯也吹熄了,外面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司马冲天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香儿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回到前院的书房,司马冲天在软榻上趴了一夜,整晚都没睡,脑子里全是香儿究竟去了哪儿,是不是遇上了意外之类的。
如今香儿是唯一留在他身边,对他一片真心的女人了,一无所有的司马冲天没办法接受香儿可能会抛弃他这个事。而且香儿还有一身几乎可以活死人骨的神奇医术,这将成为他立足武林的一大资本,同时也是他受伤或者性命攸关时的一大保障。
来京城这一趟,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家产已经耗尽了,妻妾、仆人也全散尽,就只剩康伯留下的这十几两银子,京城距他家不远千里,仅仅凭这十几两银子,恐怕连路费都不够。况且他以后要东山再起也少不得银子,凡此种种,无论是从情感,还是从利益,他都没法舍弃香儿。
司马冲天熬了一夜,熬得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到了天亮,静寂了一夜的街道开始鲜活起来,外面陆续传来邻居锅碗瓢盆碰撞和说话的声音。但他家的门口还是一片安静,偌大的两进院子显得格外的空荡荡和荒凉。
以前,沈容还在那会儿,这个家似乎总是有点小,琯琯和雪莲还因为住的房间闹过矛盾。可如今,家里的妻妾、仆人都散了,这个家冷清得让他害怕。恍惚之间,司马冲天好像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他不顾屁股上的痛,翻身下榻,飞快地跑了出去,拉开了大门。
可门外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北风呼啸着吹打过来,拍在他的脸上,似乎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司马冲天失魂落魄地关上门,回了屋子里,默默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香儿现在都还没回来。是她被人带走了,又或是她像雪莲、琯琯、小鱼一样丢下他一去不复返了?又或者是像沈容一样背叛了他?
想到沈容的名字,司马冲天心里就升起一股难言愤怒。这是他的发妻,那个承诺会一辈子爱他,陪伴着他的女人,却在他陷入危难时,给了他深深的一击,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比之琯琯她们大难临头各自飞更让他愤怒。
不,香儿跟沈容、琯琯、雪莲、小鱼这些只能同甘不能同苦的势利虚荣女人不一样!他得相信香儿,香儿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