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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未知效果的红雨让所有人的心里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温暖晴朗的天空下却平白让人感觉到背后一丝凉意。
明明红雨消失时也仿佛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任何伤害,但是那样异象下的未知却让人不寒而栗。
“做到这一步啊……”「他」的眼中好像带上了几分戏谑,眉毛微挑, 抬起手来,正要做什么, 背后突然刺来一束寒光——「他」没有回头, 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长发如刀, 竖起在身后和刀面直接碰撞在了一起。
夜刀神狗朗的速度很快, 但是却还是不够快。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眉眼一松看起来倒是柔和了许多似的, “来得未免太过热情了, 夜刀神君。”好像一点也意外对方会来似的, “你已经是白银之王的氏族了?倒是比我想得要快些。”
夜刀神狗朗明明没有使用白银之王氏族的能力,但是却被轻易觉察了出来,眼里自然是充满了惊讶。但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他腰上用力,起身在空中一旋, 手里的刀锋借力,一缕绿发被斩成了几段, 「他」也在此刻回身,伸手一击弹在了夜刀神的刀面上,金属清脆的一声响下, 「他」的另一只手同时向上, 毫不避讳地握住了刀锋。
“你伤不了我的。”「他」用一种近乎笃定的语气说出, 在他的言语之下, 夜刀神狗朗刀锋下压, 在「他」的手心却像是没有开刃一样,一点伤痕都没有划出来,“所以,何必做这种无用功呢?”
「他」松手放夜刀神狗朗抽刀而去,迟夜刀神狗朗一步,伏见猿比古旁边落下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伊佐那社——不,应该叫阿道夫·K·威兹曼,是吧——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他」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对方。
“果然,你早就知道。”伊佐那社落在地上的脚步有些虚浮,似乎很久没有用过自己的力量,有些生疏了,收起的红伞被扛在肩膀上,“以‘无色之王’为饵,亲自入局将所有人拉入这个旋涡之中,如今七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全部高悬在同一处,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用自己入局的方式来作为操盘的方式,棋手自己踩上了棋盘,把自己也当做了一颗可以随时使用的棋子,所以一切才会看起来如此顺理成章,不惹人怀疑。
“白银之王高见,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脱去了那层冷淡的表情,有些俏皮地眨了一边眼睛,“我和绿之王,只是想要完成你未竟的事业而已,你应该理解这一切才对的。”
“我的……事业。”伊佐那社恍惚了一下,他自己也形容不来这一瞬间的心情,或许有种“死去的理想突然活过来攻击我”的感觉吧,“人类进化计划,你们想要释放德累斯顿石盘的力量?”
不等「他」做出什么回应,伊佐那社自己就率先摇了摇头,“不,这或许是绿之王的心愿,但却不是你的,只是释放德累斯顿石盘的力量,那么支开王权者才是最好的选择,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不是显得多此一举吗?”
「他」不置可否。
“一个‘人人都能用自己的力量抗争命运’的世界……难道不够诱人吗?”「他」问。
“诱人……就像是一块涂了剧毒的蛋糕一样,诱人,但却是致命的诱人。”伊佐那社眼睛一厉,和平日里那种随和的状态完全不同,他从来不是战斗人员,而是科研人员,但是在自己坚持的事情上,也从不含糊,“我当年走得匆忙,绿之王想必是找到了我过去的笔记,所以在短时间内不断冲击这条路,可我的笔记,只记录了我放弃之前的成果,这是一条无法通向正常发展的路。”
但是,伊佐那社心里也很清楚。当年在他的姐姐死亡之后,他确实心灰意冷离开得很匆忙,可在离开之前,他启动了那个存放了他们十数年研究成果基地的自毁装置,他的笔记也在其中。
那样的情况下,想要获取笔记怎么也要在基地自毁前后的时间点吧?那么,只是时间的冲撞就会产生很多问题,比水流的成王时间、甚至是比水流的出生时间,都是在那之后的几十年,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得到那个笔记?
这场合作当中只有两方,如果不是比水流,那就只能是眼前这个人。
伊佐那社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人相当可怕,如果说这是一个在比水流出生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的计划,你岂不是说明,比水流从被对方选中的那一刻起,成长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人生如同一个已经被写好的剧本,每一步都在编者的笔下完成——那他自己呢?伊佐那社他自己呢?
他曾经的想法和行为是不是也在对方的掌控引导之中?
“正确与否,不该是来由人定义的。”「他」并不赞同伊佐那社的言语,“你只是还无法理解罢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健康’和‘正常’可言。”
「他」想要的,无非是把这个世界拉回正轨而已。
只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和「他」站到同一个高度和角度。
“对你来说,对德累斯顿石盘和达摩克利斯之剑都非常了解的白银之王原本应该是威胁的,否则你不需要利用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