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我说的信息, 义勇先生根本就没有怀疑也没有犹豫。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我记得,这是水之呼吸当中最快的一招, 斜面而上,义勇先生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我的面前,流水柔软的线条却带着锋利的杀意,自上而下强硬的划在了【茧】皮之上。
和鬼舞辻无惨分开之后的肉球,在一个瞬间失去了鬼舞辻无惨对它的反哺,说到底这也是鬼舞辻无惨的能力。
在分离达到最弱的时候,义勇先生不假思索的用日轮刀强硬的切割过去——瞬间, 大量的棕色液体从天而坠,已经破开的【茧】几乎是被义勇先生横腰截断。
我捆在外面是藤一收, 将萎缩的【茧】卷在了一起, 铺在下面的藤网上浇满了粘稠的液体,让我顿时感觉非常难受。
在恢复过程中被强行拖出来的鬼舞辻无惨由背后的管鞭插在木门上, 整个人悬在空中——
白色的长发,四肢和下半身都被鲜血和毛发包裹着,隐约还可以看到一些挂在毛发上的棕红色的粘稠液体, 浑身各处关节都长着带有利齿的巨口,仿佛在为随时吞噬人的生命做着准备。
猩红的竖瞳里的杀意和血气一目了然, 应该是完全恢复了作为鬼的本能。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已经能够通过在战斗中快速吞噬人类的血肉来迅速恢复体力, 而且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要比大多数鬼的脖子还要硬。
这就是鬼舞辻无惨的完全形态, 完全成为鬼的形态。
“真是,一个两个都派不上用场。”鬼舞辻无惨脸上的表情非常差, 整个鬼看起来都非常骇人, “鬼杀队也是, 一次又一次的, 像苍蝇一样烦人。也够了——”
“就今晚,将你们全部绞杀在这里——由我亲自来。”
话音一落,连道残影都没有留下来,数道管鞭从他的身上甩开,我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只能感觉到被撕开的藤蔓。
控制着自己的头发,每一根都像是我的手臂一样,嫩芽交织顶在面前,堪堪让鬼舞辻无惨甩来的管鞭偏移了位置,我同时往旁边一倒,额头上被擦除了一片挫伤。
一个瞬间我就意识到了,虽然刚才我拖住了鬼舞辻无惨没有让他发现鸣女的问题,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战场的累赘。
我自己的动态视力太差,比起直接用自己的眼睛看,倒不如——
视野转化。
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以防模糊的视野扰乱我的判断。
行冥先生的视野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传说中通透的世界——肌肉收缩的程度、血液流动的方向、骨骼变化的方向,鬼舞辻无惨那骇人的身体结构,复数的大脑和心脏,全部呈现在眼前——行冥先生是什么时候进入了这个境界?
明明之前还没有的。
来不及去细想太多,鬼舞辻无惨的管鞭已经甩到了眼前。
岩之呼吸·肆之型·流纹岩·速征!
行冥先生转动锁链,通透的世界让他能够提前判断鬼舞辻无惨的攻击,做出相对的反应,锁链带动着阔斧和流星锤快速旋转,沉重的呼吸法和鬼舞辻无惨的管鞭缠绕只一瞬。
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极适合在这样落脚之地很狭小的场所中进行战斗,义勇先生将动作中的落地时间、落地面积化至最小限度,我用藤蔓跟上,给他借力的支点。
刀尖穿过管鞭的鞭头,挥动的日轮刀在身前划出弧形,轮转的方向让刀和速击的管鞭在一秒内碰撞了数次。
义勇先生的视野非常平稳,他和行冥先生背对背,最大限度把防御范围扩大。
但是下一秒,我突然到了一阵寒意,布满场地的藤蔓发出了一阵微动。
不好!
我将力量收缩,爬在四壁上的藤蔓回抽,以行冥先生和义勇先生为核心,卷在里面。还不等藤蔓完全收缩回去,就有数条杀意肆虐着——血鬼术·黑血枳棘!
鬼舞辻无惨是想要截杀他们二人吗!
被撕开的藤蔓下,义勇先生和行冥先生配合着,大范围是防御和小范围的攻击交织在一起。
我全力的调动他们身体当中的青色彼岸花花纹,只要有一点破皮,我都会马上把鬼舞辻无惨的血毒逼出去。
任何的擦伤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离开那里!”义勇先生少有的情绪激动,声音大到不像是他发出来的。
是在,和我说话吗?
行冥先生的流星锤甩了过来,但是却被管鞭甩开,完全没有靠近的能力。
突然间,我好像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啊嘞,我有些睁不开自己的眼睛,因为各种原因——血液流失、精力过度紧张、超过人体极限的疼痛……我本来就不清晰的视野是在发虚。
这让我感觉不对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世界都是黑色的。
藤蔓的感知支撑着我的安全感,通过义勇先生的视野,我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旁的鬼舞辻无惨。
他手里拿着的……是我的——头?
“只是要吃掉而已,活着或者死亡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了。”鬼舞辻无惨拽着我的发根,长长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