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过,为什么她会对我有这样大的敌意——难道,是嫉妒我的美貌吗?
不明觉厉。
“真是不明白,童磨大人为什么会死在你这种货色的手下。”她说着还有些不解气似的,脚更加用力地碾了几下。
原来是,因为童磨。
我这才想起来,将堕姬和妓夫太郎转化成鬼的,好像就是童磨来着。那么,对于他们兄妹俩来说,童磨就是给了他们新生,让他们有了生存机会的大恩人。
而我,或许是那一夜能够将童磨拖住并且杀死的一个核心人物之一——
难怪,难怪堕姬对我会有如此大的怨愤。
这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儿,堕姬那种上弦的力度轻松爆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不是鬼舞辻无惨还想要留着我,或者说想留着一个完整的我,这恐怕就不是这一脚能够完事的。
至于俗世意义上,被这样踩着的屈辱?
其实我是没有的,因为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转生成人,尤其是在还是花的时候,一年的花期总共就只有两三个白天,其他时候就像是杂草或者是保持种子的姿态,被人在头上踩来踩去的,早就习惯了。
我更加好奇、更加想要知道的,是这个让我麻痹到动弹不得的能力,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看看这张脸,不甘心吗?”堕姬身上的带子缠绕在我的脖子上,将我提了起来,看着我我脸上那种忍耐着身体内毒素翻涌的表情,她就像是被取悦了一样,“你的这张脸,就应该要这样痛苦和挣扎才是。”
我没有理会堕姬的话,而是放大着自己的感知力,利用我留在别人身体当中的青色彼岸花的力量共享他们的视线。
只要这个能力还在,我治愈的力量就会被动发动,不会受到我身体中这个未知毒素的影响。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能力还在,就足够了。
“喂,你这是什么恶心的表情?”堕姬皱着眉头,用她有些尖长的直接掐着我的下巴,“给我痛苦啊!”
她的手指用力,指尖微微划破了一点我的皮肤,一滴血液顺着她的指甲流了下来,我看着那一滴顺流而下的血液,突然像是被打通了大脑中的某个关节一样。
毒——毒是没有用的。
身为一种特殊的植物,不论是普通的毒还是鬼制造出来的毒素,对我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甚至就连大部分的鬼,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养分。
没错,养分——吸收养分。
我身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我很难受,所有的血管都在发烫发疼,但是我最核心的地方却没有受到伤害,连治愈的力量都能顺畅地使用。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这不是毒,而是补。
其实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生吞童磨的那一次,只是那一次的反应没有这样平稳似的激烈而已,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害落在我身上,所以我一时间才没有反应过来。
我颤动着张开嘴,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你们刚才注射给我的,是鬼舞辻无惨的血。”
我没有用疑问句,只有我足够笃定,他们的反应才能给我答案。
“啪”的一声,我感觉脸上一阵疼痛,甚至连被打偏后带动的脖子都一抽一抽的,堕姬的巴掌真是恨不得把我的头也打掉,“是谁允许你直呼无惨大人的名字?!”
这个反应,看来是中奖了。
而且恐怕还是普通的鬼舞辻无惨的血,应该是被他亲自处理过的血——或许是提纯,或许是有什么其他的方式。
我整个身体都因为这样本能地消化而停滞住了。
没有办法,这是一种身体本能的自保方式,尤其是鬼舞辻无惨的血——如果我不能够好好的、完全消化掉的话。
我自己,就会变成鬼。
成为鬼舞辻无惨的附庸。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