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童磨的脑袋。
失去了支撑的头就这样从空中坠落到了地面上。
和我预想当中可能会遇到的抵抗和困难完全不同。
啊嘞,会……这么简单吗?
难道是我把上弦的力量看得太重了吗?
“雪,”我感觉自己的脸被抬了起来,和狛治先生金色的瞳孔对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刚才你身上出现了鬼舞辻的力量,他——”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便只简单回答道:“没事,已经没事了。”
等等,他刚才叫我什么。
雪。
我好像……是用过这个名字——不对,这不是我的名字。
狛治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叫我。
疑惑的视线和狛治先生的专注撞在了一起,在他瞳孔的倒映中,我看到了自己眼睛中心那一朵小小的花。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
我曾经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过,就像现在我注视狛治先生这样。
雪、恋雪。
我的雌蕊,原来那么早就出现在了我身边吗?
她、她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会把我从即将枯萎的野外带回道场去养吗?
还是——这是命运的指引?
我有种奇怪的感触,说不上来舒服或者是不舒服。是一种奇异的罪恶感,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和恋雪不应该是一个人的两面,不应该是一朵花的雌雄蕊,应该是——
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个体才是。
这个想法才刚一冒出来,我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刺痛,这种感觉不是来源于身体,仿佛是来源于什么更深的东西。
我抬起头,看着一丝星光也没有的天空,突然感觉地面一震。
狛治先生将我推到身后,瞬间失去平衡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我跌坐在地。
视线上移,我看到了穿透了狛治先生身体的刺鞭。
是血鬼术!
这个味道和这个熟悉的感觉——
我错开身体,就看到明明已经失去的头颅的童磨仍然站在原地,身上爆发出来的血鬼术却并不是冰制的任何东西,而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撕裂了他衣服的刺鞭——如触|手一样,肆意挥动着,尖头带着染血锋利的刺鞭。
童磨的腿上逐渐被纯黑覆盖,仿佛有黑色的液体爬上他的身体,编程成了外衣一样。
他捡起自己的头,又按了回去。
这不是他的血鬼术,这是鬼舞辻无惨的!
这个众鬼之王,在第二次解封上弦力量的时候,给他们又一次注入了大量的血液,使得他们的力量在变强的同时,也一个个的成为了鬼舞辻无惨的锚。
借助他们的身体,鬼舞辻无惨可以将自己的精神和力量进行转嫁。
我神情肃穆起来——这一定是鬼舞辻无惨给自己留下的另外一条后路,即使我们能够侥幸利用我的力量或者是其他的方式杀死鬼舞辻无惨的本体,那只要还有一个这样的上弦存在——血液浓度高到现在上弦的地步,那么,鬼舞辻无惨就有能够转移重新开始的可能性,并且现在的情况,他明显是强行改变了童磨的体质,以自己的能力转嫁让童磨突破了鬼的极限,不再惧怕斩首。
这是鬼舞辻无惨的秘密,他现在能够提前暴露这一点,就是为了要见证,太阳之下狛治先生的情况,并且要将我带入无限城中。
因为会有暴露在太阳之下的危险,所以,他不会让自己的本体出现。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思考之间,刺鞭不仅仅是是朝着我来的,同时受到攻击的还有鬼杀队的另外五个人。
鬼舞辻无惨的攻击异常犀利,出其不意且速度极快。
刚刚才经历过激烈的战斗,成功斩首之后,神经刚刚放松下来的灶门炭治郎和不死川玄弥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富冈义勇的叁之型·流流舞和不死川实弥的玖之型·韦驮天台风同时发动,两人一人一边分别保护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
玄弥看着眼前大哥的背影,或许是想到了两人上次见面时候的场景,或许是想到了小时候发生过的某些事,心境的波动颇大。
但这可不是感伤和怀念的时候,玄弥把子弹装填好,徒手握起了刚才插进他脖子里的断刀。
子弹的数量有限,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消耗太多了,暂时无法使用血鬼术的他需要寻找其他的方式自保。
没错,对于现在的炭治郎和玄弥来说,能够自保而不需要柱的分神就已经是一种帮助了。
对我来说,也何尝不是这样。
炭治郎也不是第一次挥舞这样的断刀,只要还有刃就可以顺畅的使用呼吸法。
我抬头,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的剑技在各自的领域绝对是登峰造极的,但是他们两个人并不足以和鬼舞辻无惨抗衡。
远处的天空像是墨水一样的黑,这是凌晨即将到来的标志。
但是在此之前,鬼舞辻无惨仍然有可能杀死其余人类。
刺鞭每一个角度都锋利无比,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这两个并不算对盘的柱战斗开始时就不得不迅速调整节奏完成了合作。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近身抵挡复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