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我颔首,“今天没有收获,毛利先生下午——最晚明天一定会出门,去其他同番号的地方调查,毛利小姐最近几天考试,没有时间帮他收拾家里,事务所的真正翻找应该会交给之后考完试的毛利小姐吧。”
“我暂时还拿不准黑寡妇的用意,不过我会盯好他。也可能……”安室透说道这里,嘴唇似乎嗡动了几下,但是以我的听力竟然都没有听清楚。
我挪动了一下位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手上现在腾不出来时间,但是我已经听到风声,琴酒他伤还没好全就已经到了东京。上次他吃了亏,现在正压着火,我怕他再做出什么大案来。”他还提起了之前调查到的一些组织内的风声,以及之前情报的整理——
他的话,说起来也是我知道的事,“琴酒和黑寡妇合作过很多次,他们行事风格很像,我担心黑寡妇刚才的行为是和琴酒有勾连的,我需要有人帮我盯着点儿琴酒的行动,风见他们之前在酒吧里露了脸。贝尔摩德那边我有办法稳住她,而且她之前帮人潜入东京这边假作库拉索的任务没有完成,危险等级暂时还不高。”
哦吼,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活儿给我了?
不胜荣幸啊。
“放心,盯着琴酒倒是没有问题,难的是找到他的落脚点。”我抬眼,看向安室透。
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沉默着把做好的意大利面盛到盘子里 ,最后往上撒了一些芝麻点缀,然后往盘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放在我面前——是琴酒落脚的地址。
果然,他在组织里面的地位明显提升,这样情报都能轻易拿到手,一个top killer落脚的地方本来应该是绝密才对的。
同时也层面反映出来,黑衣组织这次的行动中心就是安室透。
“对了,听诸伏警官说——你的记忆……”他舔了下嘴唇,看起来有些紧张,又像是局促的样子。
话不说完,但是我当然明白他的话意。
我感觉到他精神世界的不平静,同时我的心脏也在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生理上的反映让我的表现更真实了些。
我的手压着盘子的边缘,指间微微用力,却不至于让有些薄的盘边龟裂,“差不多……吧。”
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眼神尽可能的真诚和温柔才又抬了起来。只是和想象当中不一样,他的视线并不在我身上,也没有想要在我身上寻求什么。
安室透低着头在水龙头上洗着餐具,金色的头发从前面坠着,挡住了他的表情,让我有些看不清。
但是近乡情怯的感觉我能够理解。
于是我也便没有在意,手指按额头上,继续说道:“之前的事,因为一些……外力,不过应该不会有不可逆转的伤害。你不用担心,应该用不了多久——”
用不了多久这个记忆在你看来恢复与否就无所谓了。
事件的价值结束之后,在收尾乌丸莲耶的时候,安室透作为「zero」的核心成员一定会参与,那个时候找个机会让他适时的“牺牲”在里面吧,不然一直留在旁边——他太敏锐了。
我正想着,安室透突然伸手过来。一直关注着他的我自然避开了他想要碰我头、撩我刘海的手,然后从旁边的筷子消毒器里抽了一双筷子出来。
“景光。”他从后面绕出来,手放在我肩膀上稍微用力按了一下,“琴酒下午会去踩点,晚上七点之前会回去。”
我明了,然后点头,瞄着他去帮榎本梓一起收拾后面的一张桌子。
让我侧目的是,他的脑电波异常活跃。可以看得出他心情激荡,不愧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安室透对诸伏景光的存在果然很在意。
记得之前袒露身份的时候,他看起来没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果然是那时候感受不到他精神波动的缘故吧。
我转回来,看着眼前卖相极好的食品,却突然没了食欲。筋道的面条放在嘴里咬着就是有一种莫名嚼蜡的错觉。
味道很好,是我没有食欲。
诸伏景光,是诸伏景光身体上的感受吗?
从身体上察觉到了我卸磨杀驴的意图,所以产生了这样的悲鸣?
卧槽,有点甜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