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相当难受, 血和水的感觉不一样,黏稠的状态让衣服紧贴着我的身体,锁骨的位置甚至让衬衣的布料和伤口融合在了一起。
我尝试着往出抽一抽——算了吧, 万一血崩怎么办。求问, 这里的血管多吗,在线等, 挺急的。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 因为血多多少少还在流,所以不会马上结痂, 不然感觉一会儿洗澡的话, 我还得抠。
我稍微清理一下现场, 主要是把格|洛|克拿回来,子弹还剩了不少,还有那个插进地里的□□。
我看着插进地面半截的刀身——我刚才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我现在根本抽不出来。
还有手机, 刚才被采菊踹出来的时候,因为要刻意往出掉坡坡的小说,所以和书放在同一个方向的手机我也不能刻意去保。
采菊太敏锐了。
我捡起手机来,果然已经黑屏了。
我连点了几下home键和开机键都没用, 果然是摔坏了, 这下唯一的通讯工具没有了。我无奈只能故技重施。
对 , 就是劫车的那一段故技重施。
只不过这次的效果有点太好了——我正举枪检查一下格|洛|克有没有被摔坏,迎面正好就来了一辆车。那司机看我浑身浴血还冲着他的方向举枪, 还没停下来就已经把手举了起来。
很上道。
因为着急着走,我这次也没问什么被盗抢险的问题, 直接把我钱包里的钱都掏了出来, 坐进车内后, 我伸手出去问他要了个名片。
他腿软的已经跪了下来——没必要吧,我没什么恶意的。
你赶紧给我个名片,我之后会让人还你一辆车的。
结果他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很烦啊,我现在真的非常烦躁,他哭着我就更烦了。
拉下来脸,我咬牙道:“名·片·”
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呈了一张上来。
早一点这样不就行了吗?
我两只手指接过来,挂档就直接绝尘而去。
进入了市区之后我的车速慢了下来,目的地是之前住过的社死酒店。从我刚才正面和猎犬开始起冲突之后,我就绝对不能直接靠近港|黑核心的五座大楼,至少不能走明面,得给森先生一点狡辩的机会和操作的空间。
中也没有回我消息,一定是港|黑出事了。
但是城市里看起来还是很平静,所以在博弈的几率更高一些。森先生一定会让中也随身跟着他,只有绝对的武力值直接摆在那里,才有谈判的空间。
以森先生的性子,就算是被责问,也不会把那些罪名全部都推到宰子身上,不然就等于把港口黑手党也放在了悬崖的边缘。
得靠异能特务课之前的洗白过程来周旋。
宰子不愧是小野狗中的暗线主角,以一己之力将横滨三角全部链接在了一起。
我没有在前台露脸。旅游期的酒店人满,我用现在这个形象走正路不是等着被围观吗,还会影响酒店的生意。
酒店楼后有特殊的专门通道,我只需要刷脸就能通过。
顶楼的房间依然是给我留着的,从直达电梯上来,我也不需要过明路。我让经理帮我弄套衣服,再找个能缝贯穿伤的医生来——要嘴巴紧一点的。
港口黑手党不愧是黑色性质的组织,别的没有,钱、武|器和医生这三样管够。
我把已经完全粘在皮肤和伤口上的衣服撕下来,冲了个澡——有些地方果然还是结痂了,得我使劲往下扣血痂——头发更是重灾区,先前都被锁骨和腹部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力,导致我都没发现从车上摔下来的时候,背上和后脑勺上也渗血。
绝了。
热水顺着我橘色的头发流过身体,之前那一点烦躁也被冲走了似的。我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看着外面的大床,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日社死的所有细节。
我把腹部的东西又往身体更内侧塞了塞。
闲着没事儿干,我开始思考关于自己的问题——每次的穿越都应该和我的人设有关系。比如上次的五条猫,核心在于那双「六眼」。这次我的人设原本是宰子的,我身上有什么和宰子有关的东西?
外套一件、抱枕一个——本子,应该也算吧?
我所带来的东西都有可能和我的穿越有关系,所以我才在社死之前都没有想着要毁掉涩抱枕那些。
联想一下我所谓的“缺失DNA”,该不会就是因为中也宝贝毁掉的那个本子带走了我一部分的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吧?
所以少测着了一部分吗?
噗——万万没想到,宰子的脑补全部木大,这一切都因为本子哒!
我关了水,顺手从架子上扯了两条浴巾,一个挂在腰上,一个卷在锁骨上。
推开浴室门,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我没有马上穿,外间已经坐好了医生在等着我。也不需要麻药什么的,只是处理伤口,缝几针还是比较快的。
就是感觉别人在我身体上动来动去的,有些奇怪。
说实话,因为小时候是医院的常客,我对这种身上带着一点消毒水味道的白衣天使们还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