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退伍已久,但如果泄密,依然有面临上法庭的可能。
汪凡与九树两人都闭口不谈各自心中的心理活动。
但薛文化倒没考虑太多,脱口而出“我明白了!肯定是……”
他本想说“肯定与雪山男孩那张照片有关。”
但话到嘴巴,立马想起来汪凡向自己交代过,不要向吴兰兰说照片与零的事。
所以话到嘴边,立马改成“哎!算了!当我没说!”
吴兰兰看他一眼,眼神若有所思,但却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听她说道“九叔有个问题请教一下,汪凡中的蛊与和氏兄弟的是不是一样?”
九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话音刚落,指着一处生满绿值的位置说道“看见那些草了没有?”
“那种草在鬼草婆口中叫控魂草,是小凡与和氏兄弟蛊毒发作的媒介,他们中的是一种名为迷幻蛊的墓蛊。”
“这种蛊虫一旦被下入人体内,便形成如小米般大小的虫蛹,平时依附在体内,没有任何影响,但只要与这种“控魂草”,或者控魂草的粉末一轻微接触,马上会产生反应,令中蛊者产生幻觉,并容易做出过激的行为,通常是自杀居多。”
吴兰兰心道“那看来和大壮的蛊毒发作,是因为控魂草的粉末。”
想到这里时,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远处的苏芳婷,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那为什么姓和的会死,但阿旺不会?”
薛文化一脸茫然。
“怎么不会,再让他多出现两次幻觉试试!”
这话九树并没说出口,只是放在心里。
但听他嘴上说道“这就因人而异,就好比喝酒,有人会醉,有人不会醉。”
“意思就是我是那个不会醉的?”
汪凡说着,抱着侥幸心理,又道“那是不是我不用治?”
九树一个脑瓜崩弹过去,严肃说道“你想什么呢!必须得治,这次回去就去找我,我帮你彻底检查一下。”
“说就说么!怎么动手动脚的!”
汪凡心中抱怨着,但没敢问罪九树,而是转问吴兰兰“黑寡……哦!不!吴警官,你们为什么也到这来?查案吗?”
“管好你自己就行!警察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吴兰兰说道,便问“你刚刚说黑寡?黑寡什么?”
“没!没!没什么!”
汪凡连连摆手。
可不想薛文化那“叛徒”,立马口无遮拦道“黑寡就是黑寡妇!阿旺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外号。”
“讨厌鬼!”
吴兰兰骂一声,便一巴掌打过来,只听啪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
汪凡尽管及时一侧身,但那一巴掌还是结结实实落在后肩上,疼得汪凡哇哇大叫,不由脱口而出“我靠!你想谋杀亲夫吗?”
汪凡骂完之句,便溜之大吉。
“讨厌鬼!有种你别跑。”
吴兰兰岂能轻饶,骂着就追了上去。
可这一幕看得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那个人不必多说,便是苏芳婷。
收拾好装备后,五人在森林里穿梭,目的地自然是茶马村寨。
原来吴兰兰在调查和氏兄弟身份时,得知他们是茶马村寨的人,而专案组的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吴兰兰便亲自前来走访调查。
至于九树,则是因为他知道吴兰兰要来偏僻的村寨走访调查,深知深山里的少数民族民风彪悍,担心此行有危险,才一同前行。
汪凡他们所在的原始森林特别大,在昨天他们进入森林时,汪凡便一路用工兵铲做着标记。
此时正走着路,汪凡突然看见一颗树上有自己做过的标记,便说道“九叔!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众人听罢,顿时脸上都浮现出疲惫。
他们已经在这树林里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了,怎能不累?
只听九树说道“看来我们这是遇见鬼打墙了。”
所谓鬼打墙,其实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
换言之,在没有具体参照物时,人就会不自觉走圈,不信的朋友可以找块空地,闭上眼睛试一下,你会发现自己越走越偏。
而原始森林里,大树千棵一律,根本无法参考,所以就会出现走圈状态。
本来在户外遇见鬼打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指南针,或者夜晚通过北斗星来辨认方向。
可好死不死,汪凡他们在买准备时,什么都想到了,连迷你的锅都买了,偏偏把指南针给忘了。
而这原始森林又尽是参天大树,头顶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枝叶,阳光只能勉强透过稀稀疏疏的缝隙洒将进来,看太阳和树影?
还是趁早歇了吧。
可天无绝人之路,作为老侦察兵的九树要没两把刷子,也不好意思出来混呀。
只见他不慌不忙,找来几支树枝,将其折成长短不一,接着找了处有阳光洒落的位置,将折好的树枝在光照下插在地上,然后又比又画的。
汪凡等人虽然知道这是在辨别方向,但奈何自己又都是门外汉,完全看不懂其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