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在笑?滚出去!” 高澄听到这嘲笑声却将眼一瞪,抓起案上瓷器便摔在地上并怒声道:“此奴纵然不肖,但也已经出门担当家事,胜过你们在座这些不劳不产的废物!” 众人遭此训斥,全都低下头去闭起嘴来,不敢反驳触怒世子。敲 正在这时候,一名中年美妇匆匆行入堂中,正是负责照料高王病中起居的韩夫人,韩夫人入堂环顾一周,然后便走向大尔朱氏恭声道:“大王此际精神正好,欲请尼师入内相见。” 蠕蠕公主入府后,为了表示对其尊重,娄氏避居外室,而大尔朱氏这深受高王宠爱的妾室也在不久之后出家为尼,并于城中佛寺修行。 虽然已经出家,但大尔朱氏却并非完全的六根清净,仍然不乏俗态,听闻高王醒来便要见她,便一脸自豪的站起身来向堂外行去。 高澄见母亲神情有些不自在,便抬手拍拍母亲手背以示安慰。 时间又过去大半刻钟,又有人来传召高澄入见。 待入内室,高澄见父亲神态憔悴的倚靠在床榻一侧,眉眼口舌仍有几分不受控制的扭曲,便走上前轻声道:“儿即在此,家业便有所托,阿耶既然病体沉重,宜需静养,实在不需要勤见外人,以免更增劳累。” “那、那两……”敲 高欢有些困难的开口说道,高澄自知他所言何事,便又将对那留守两人的处分讲述了一遍。 “辛、辛苦你了,他两也是大意偶失,若就弃之不用,只是损失了你的助力……” 高欢对儿子的处理还算满意,旋即神情又显得有些激动,气喘着断断续续说道:“我听说,那来犯晋阳的贼将名叫李泰,是陇西李氏子弟,旧共高仲密西投,仍有家人滞留河北,找出来、找出来,杀、都杀掉!” 高澄听到这话后眉头便隐隐皱起,但还耐心安抚着父亲,直至父亲又昏睡过去,然后才走出来,及至见到陈元康,便沉声说道:“尔朱家那贱妇,不准她再入府探望大王!她今天又向大王进言,要将高仲密旧叛之事翻起,当此关键时刻污我风评,着实可恨!” 高仲密之所叛离自有其深刻原因,但世道之内许多看客却不理会这么多,尤其他更纳高仲密之妻李氏入府,更给人以抨议的话柄。 若是往常他自不在意这些杂言,但今父亲疾病沉重,他需要总揽大局,便需要认真防范,以免被有心人借题发挥。 稍作沉吟后,他便又说道:“但那李氏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胆壮,竟敢如此悍然来犯其故国,我倒想看一看究竟何种门风家教养出此徒。且先就其乡里抓捕他的亲徒,择时再作处理!”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