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陪着她在院子里做题,她说题目答案,他负责填上去。
曲子结束,盛夏从回忆里抽身。
任彦东拿着放在琴凳上的风衣,走去盛夏那边,将风衣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顺势坐在她旁边。
“这首曲子练了多久?”盛夏吃了一口他准备的蛋糕。
任彦东,“差不多快一个月,还是没弹好。”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了,第一遍出了错,第二遍也不是很完美。
盛夏:“还不错。”她把蛋糕上的樱桃吃了,奶油没上嘴。
任彦东望着她:“蛋糕不错?”“都不错。”
“谢谢。”他那么正式的说了声。
虽然这首曲子简单,可当他完整弹出来时,那种喜悦感,旁人无法体会。
盛夏忽然抬头跟他对视,“这段时间累不累?”
任彦东:“还行,以前是满世界追着你跑,现在就在北京。”
那一年半,有一半的休息时间都在飞机上。
盛夏张张嘴,后来又什么都没说,恋爱那会儿,每次都是他去看她,他从来不让她坐长途飞机。
在一起的第一天,他承诺过她,表白是她主动,余下的事情都由他来。
曾经的承诺,他倒是全都兑现了。
原本她不想吃奶油,时间太晚,会发胖,最后还是舀了一勺放嘴里,虽然看着不精致,不过入口甜而不腻。
任彦东看了眼手表,马上就要到凌晨,他把他的手表解下来,拿过盛夏的手,将手表套在她手腕上。
盛夏下意识想把手拿回去,任彦东抓住,没让她动,“生日快乐。”他拿着她的手用力按在他心口处:“只有你,没有任何人。”
盛夏忽然转过脸去不看他,泳池里映着钢琴的一角,偏远的角落还散落着几颗星星。
一池的平静。
一院的静谧。
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乱了谁的,清晰可闻。
隔了一会儿,任彦东才拿下手表再次戴在自己手腕。
时间不早,盛夏提出回家。
任彦东拿起蛋糕,问她还吃不吃,盛夏摇头,“吃不下了。”任彦东把她吃剩下的蛋糕全都吃完。
上车前,任彦东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礼物,很小的包装盒,怕她不要,他便直接拆开来。
盛夏一愣,竟然跟楚寅昊送她的礼物一样,英文版的金融书籍。
那晚,她跟任彦东请教了不少项目上的问题,有些知识点,这本书里讲述的最详细,案例也经典。
后来他给她发的邮件里,就提到了这本书,她把这些难点讲给楚寅昊听,无意间她说到了这本书。
没想到,他们都想到了用这本书做礼物。
难怪她说那本书是楚寅昊送的礼物时,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嗯’字。
任彦东把书给她,今年给她准备的礼物都跟别人重复了,他跟厉炎卓还有楚寅昊八字相克。
盛夏接过书,“谢谢。”
任彦东上前几步,轻轻抱了抱她,“以后就看我送你的这本。”很快便松开她,替她拉开车门。
午夜的城市远离了尘嚣,安然入睡。
盛夏忙了一天,这会儿也累了,靠在椅背上,眼皮打架。
等红灯时,任彦东把副驾驶的座椅调好,“睡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从盛夏公寓回来,已经很晚,任彦东到家后就去了书房,网上跟盛夏有关的八卦消息,愈演愈烈。
闵瑜坐不住了,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到底几个意思,怎么现在还不处理?
“任彦东,你一晚上干嘛去了!你还要等到哪年?”
要不是他千叮咛万嘱咐,商梓晴交给他收拾,她早就找家里的关系去解决,大不了去跟父母服软,主动示好。
任彦东:“在处理。”直接挂了电话。
他之前跟向秘书说过,再也不用公司的官博,今晚他再次问企宣部要了官博的密码...
半小时后,任彦东发的动态上了热搜,之后稳居第一位,他给向秘书打去电话,吩咐道:“什么时候商梓晴主动认错,这条热搜再撤。”
向秘书:“万一要是商梓晴明天不承认呢?”
任彦东:“她不敢。”
盛夏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到这条热搜,第一眼看到时,恍惚了一下,以为还在睡梦里。
任彦东借着远东官博发了一份声明,还是他手写的。
评论里,有一半是在讨论他的字好看,一如他的眼神,锋利里带着冷傲。
盛夏认真看着声明正文里的每一个字:
一、我和厉炎卓最清楚盛夏的为人,我认识她二十六年,厉炎卓认识她二十一年。那天盛夏和厉炎卓及卓伯母聚餐,是我开车送盛夏过去,居心叵测者为何不把监控视频完整公布?
二、关于量身打造电影,我亦是品娱的股东。
三、我们分手是我性格的原因,我们都在努力去磨合这段感情,希望可以一块走余生的路。关于私人感情问题,以后不再回应。
四、至于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无中生有,恶意抹黑,肆意报复,其实,你心知,我肚明。
五、我不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