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听任初说,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父母忙,她基本没感受过多少父爱母爱的温暖。
楚寅昊看向盛夏,“你多练练,肯定没问题。你那个小提琴独奏节目,肯定是排在前面的,说不定开场后的第二个节目就是你,我们那个节目应该在中间。你一开始安静的拉小提琴,后面一个节目反差那么大,能燃爆全场。”
任初接过话,“到时我三叔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情敌,他哭都没地儿哭了。”忽然他话锋一转,“不过就是要这个效果。”
楚寅昊笑了笑,借用了一句歌词:“谈爱恨,不能潦草。一笔勾销算了。”
盛夏:“......”
任初和楚寅昊也没有一直奚落任彦东,岔开话题聊别的。
盛夏问任初:“你大学那会儿也参加活动吗?”
任初:“参加啊,还不少。”
盛夏越发觉得,她前二十五年的人生,好像过得异常乏味。
大学毕业前,她唯一有点乐趣的日子就是初三毕业后的那个暑假,还有高一上学期,她每天给任彦东画漫画,自娱自乐,沉浸于其中。
楚寅昊说:“你是苦吃在了前头,你看你站在舞台上,耀眼夺目,那种成就感,可不是参加一个小节目就能比的。”
盛夏笑,端起饮料跟他碰杯,和他还有任初在一块,处处是欢乐。
任彦东一直在餐厅楼下等着,期间把不少邮件都处理完,快九点半,盛夏他们几人才不紧不慢从餐厅出来,边走边聊,不时说笑。
任彦东像是有感应般,倏地侧脸看过去,微怔。
盛夏正在跟一个高个子男生说话,不知聊了什么,她笑了出来。
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有印象,是楚董的儿子,任初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比任初大一岁。
再往左看,他就看到了任初。
任初无意间抬头,脚步顿住,任彦东幽冷的眸光正看向他,他脊背一阵发凉,赶紧小声跟楚寅昊说道:“我三叔,大概来找盛夏,一会儿你们就说是来找我聊项目。”
楚寅昊:“哦了。”
盛夏也看到了任彦东,他那边的车窗降下。
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吹过来的风里好像夹杂了淡淡的玫瑰的香味,大概他又买了玫瑰花。
任彦东的视线从任初身上移开,落到盛夏身上时,又温和许多。他合上笔记本,推门下车。
盛夏这才看清任彦东穿的衬衫,这件也是她以前给他买的,连配套的袖扣也是。
走近后,任初没底气的喊了声,“三叔。”
任彦东‘嗯’了声,质问打量的眼神。
楚寅昊也随着任初喊了声三叔,紧跟着若无其事道:“三叔,这么巧,您也在这边吃饭?”
任彦东:“来接盛夏。”
楚寅昊脸上写着‘哦,原来是这样呀’,他说:“我跟盛夏一个导师,她是我师妹。”
任彦东又被无形扎了一刀,楚寅昊刚才喊他三叔,现在说盛夏是他师妹。
楚寅昊继续装傻,解释:“我跟我师妹来找任初请教项目上不懂的问题。”
任彦东顺着他的话问:“现在都懂了?”
楚寅昊:“没,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问,明天约了继续。”
任彦东微微颔首,“今日事今日毕,我晚上给盛夏把这些难点梳理一遍,明天让她讲给你。”
他们三人:“......”
任初递了一个眼色给楚寅昊,那意思,跟我三叔玩心眼,我们暂时玩不过。
任彦东没空跟他们闲扯,他像以前那样,很自然的拿过盛夏手里的包,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离开。
楚寅昊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双手叉腰,舌尖抵着牙关,他想不通了,“追人还可以这样?可以牵手?那等到我追盛夏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能牵她的手?”
任初耸耸肩,“你要不怕被盛夏打残,你就牵。”他又来了句:“我三叔现在要是不做个拳击沙袋和城墙,他追不到盛夏。”
楚寅昊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拳击沙袋可不就是给盛夏打了撒气用?城墙的话,代表脸皮后...
他看向任彦东汽车那边,盛夏真的在打人...任彦东一动不动,而后,任彦东竟然把盛夏抱在了怀里。
楚寅昊跟任初说:“我也想做个拳击沙袋。”
第四十二章
到了车上, 盛夏打开顶灯,这才看清任彦东脖子上那道抓痕,从下颌处一直到喉结那边, 挺长的一道。
刚才她和任彦东撕扯的过程中,她指甲不小心划到的。
“上次不是警告过你不要牵我,当时打你你忘了?”
任彦东表态:“以后私下只有我们俩我不会再牵着你。”他特意停顿,“要是有你的其他追求者在场时, 我不好保证。”
说着,他把汽车顶灯关了, 吩咐司机开车去盛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