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跟你在一块了,在你被踢之前,你就有义务一心一意对她,就算她玩玩你,你也得认真对她,知道不?”
说着,他笑了。
真解气。
想着盛夏那么盛气凌人,说不定把老三往死里整,他就莫名高兴。
任彦东声音凛冽,“沈凌,你有病是不是?”
沈凌笑,“你怎么知道?”
他已经走到电梯口,摁了下去的键。
电梯到之前,他不忘叮嘱任彦东,语气也恢复了一本正经:“那些信你看完后,就让向秘书再送到我这,放你那也不是个事儿,万一要是被盛夏看到了呢?”
说着,他话锋一转,“虽然盛夏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还是要尊重她的。当然,”
他特意停顿了下,“说不定你运气不错,盛夏突然同情心泛滥,就勉为其难把你给收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沈凌没给任彦东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虽然沈凌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废话,不过还有一句人话。
任彦东也打算把那些信件都放在沈凌那,以后的慈善他只出钱,其他事情全交给沈氏相关工作人员去做。
一开始到那边捐助,确实是因为夏沐。
因为纪羡北向夏沐求婚,他便去了夏沐的老家,像是寻找一点精神寄托。
到了那里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小村那么穷,穷到出乎他的想象。
他不仅给那个村捐建了学校,还给那个县很多村镇都重新建了学校。
到后来,他跟老万和沈凌不断给那些学校和孩子提供更多的教育资源和设备,仅仅是因为那边的教育实在落后城市太多。
被沈凌这个电话搅合的,任彦东没了困意。
他从车窗前后看了看,附近没有便利店,不过有家药房,他锁车过去。
进了药房,任彦东找了几个架子,没看到。
工作人员问他:“要买什么药?”
任彦东:“不买药。”
正说着,他看了提示牌,抬步走过去,看准型号,他拿了一盒。
考试时间比较长,任彦东在车里顺带着把一些工作邮件给处理了。
考试结束,考生陆续从学校出来。
任彦东把停车的位置拍了发给盛夏,十分钟后,盛夏的身影出现,她脚步轻松,表情愉悦,看来考得不错。
“很简单?”盛夏上车后,他问。
盛夏:“还行吧。”
可能是心情好,感觉很顺,只有几题不会,最后蒙了个答案。
“三哥,你明天忙不忙?”
任彦东迟疑一瞬,决定,“明天我一天都在这边。”
在他发动车子前,盛夏给了他一个吻。
盛夏的这套公寓,任彦东是第一次过来,门禁系统里没他的指纹,虽然基本用不上,不过盛夏还是给他录了指纹。
她开玩笑道:“我这是给你走后门,以后要是我跟你吵架了,你就到公寓把我给抱回家。”
任彦东:“不会吵架。”
但愿吧,她也不喜欢吵架,伤心伤神还伤感情。
任彦东把自己的风衣和她的羽绒服挂起来,问她:“要不要把明天考的两门再复习一下?”
盛夏点头,说不定就能看到考点。
任彦东随着她一块去楼上的书房,盛夏脚步很慢,她在回忆书房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任彦东看到的。
她之前拍的那些字画全都放在了保险柜里,书房只挂着一幅从老万那里要来的字,不过老万应该已经早就跟他说过,也没必要再隐瞒。
书桌上只有电脑,书架上也没有什么跟他有关的。
“怎么了?”任彦东看出她在走神,心不在焉。
盛夏若无其事道:“在想下午考的那道题,我当时不确定答案。”
任彦东:“考完了就没必要再去想。”
“嗯。”
盛夏把手伸给他,任彦东现在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他把她的手轻攥在手心。
即便任彦东早就知道盛夏要走了他那幅字,可当看到书房墙上挂着的字时,他心里某处依旧被触动到。
也不是什么名贵字画,她却当成了宝。
“老万跟你说过了吧?”盛夏捕捉到了他眼底情绪的波动。
任彦东颔首,“说过。”
盛夏也看着那幅字,她说:“我更喜欢后两句。”
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任彦东搬了椅子过来,陪她一块看明天要考的那两门。
昨晚没睡好,看到九点钟时,盛夏犯困,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任彦东合上她的错题集,让她去洗澡。
盛夏今晚泡澡和护肤的时间都从简,半小时就全部搞定。
任彦东在另一个浴室已经冲过澡,到了卧室又想到东西在风衣的口袋,再次回楼下拿。
“你今晚不忙了?”盛夏不敢置信的看着准备要睡觉的任彦东,她又看了眼时间,很确定,现在才九点四十。
任彦东把床头灯调暗,灯光有点像泛了旧的黄色,床头墙上,映着两个身影。
他说:“你睡了我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