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怎可寻常断,却笑君是梦中人。
姬多多说的义愤填膺,但易如是是一脸震惊,而宋默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好意思,我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宋默难得在这里碰上俩活宝,近日的阴霾心情倒被扫光了不少。
姬多多尴尬的说道:“别笑了,难过着呢!”
宋默这才收住笑问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多多苦着脸说道:“那姓李的王八蛋简直就是畜生,人面兽心,他坑了老子。”
易如是问道:“咋了?那老小子把你赏钱昧了?”
姬多多没好气的瞪了易如是一眼才恨恨的说道:“别提了,李不西那王八蛋带着他那两个手下拿着酒菜过来,我还真以为是他们破案立了功不忘给我些好处呢。”
“然后呢?”易如是继续催促道。
“然后我们就在水府衙门喝将起来,那晚钱叔也上了桌子”
“我们水府衙门你们想必也知道,多少年都吃不上一顿好酒,李不西一直在旁边劝着,没多久钱叔便不胜酒力回去歇息,我当时也喝的晕晕乎乎的,无意间看到李不西的眼神,阴冷的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不过他隐藏的很好让我以为是看错了。”
“难道说李不西不是来找你喝酒的?”易如是后知后觉道。
姬多多骂道:“他狗日的哪是来找我喝酒,而是来摸鱼的。”
宋默听到摸鱼一词不由地暗自发笑,心想这大周也有摸鱼一说倒是稀罕。
不过很显然,姬多多口中的摸鱼是此摸鱼而彼摸鱼。
易如是不敢置信的问道:“不可能吧?如今还有人敢玩摸鱼那一套?”
姬多多哭丧着脸说道:“谁说没有呢,我这不就碰到了。”
“姬兄莫慌,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等我官复原职一定帮你沉冤昭雪。”易如是一拍胸脯正气凛然道。
姬多多叹了口气说道:“只怕不是沉冤昭雪而是六月飞雪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姬多多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说了一遍。
首先见宋默不知道摸鱼是什么,姬多多便详细的给宋默解释了一遍。
原来这个时候因为技术手段有限,很多案子都无法查的清楚,但是朝廷为了标榜吏治清明,往往会要求必须破案。
但案子又不是种菜,只要播种施肥就能有收获。
官压下级,最终破案的压力全在打工人身上。
久而久之,破不了的案子便会摸鱼。
他们会将一批监牢里的死囚犯名字写在纸上折成一团,最后再随手抓阄。
抓到谁,这案子便会由谁给替了。
其实这倒也是一件好事,那些犯下大罪大恶的人本就是死囚犯等着秋后问斩。
此时抗下了这桩大案,便可更快的挨上一刀,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如果找到你头上,你痛痛快快的应下这桩案子,人家他自然念着你的好,在你挨刀之前肯定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但如果你不配合,对不起,听说刑部新研究了一批按摩椅,就问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一套SPA下来,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得把罪给认了。
签字画押,三日后开刀问斩。
既满足了朝廷的面子,又给了官员们里子,你好我也好,再好不过。
如此,便叫作摸鱼。
姬多多解释完摸鱼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听说摸鱼只觉得好笑,可真发生之前自己身上,那股委屈真的让人受不了。”
原来那晚李不西拿了酒菜去上水府衙门找他,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叔立场,李不西的眼神。
后来姬多多才想明白李不西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但那显然已经晚了。
李不西不断的奉承着姬多多,姬多多哪见面这场面,六扇门校尉亲自倒酒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享受过这待遇,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没一会儿舌头便大了起来。
李不西一看便知道时机成熟便说道:“姬老弟,你给我们提供的那具浮尸身份我们已经查明了,你说的没错,那人确实是建安京西市里的一个掮客名字叫做齐东,前日里在西市给人抢活闹了口角被人失手打死丢进了护城河,这个案子你姬老弟当立首功。”
姬多多一听自然是心花怒放,暗道这次可算是为水府衙门长脸。
一时高兴,姬多多不由地又多喝了两杯。
这下可好,姬多多是头脑昏沉眼花缭乱。
李不西趁热打铁拿出了一纸文书道:“姬老弟,我看你和我有缘,这份功劳我实在不忍心昧下你的。”
姬多多一听感动的险些落下泪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李兄,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李不西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这样,我这里有一份证词,只要姬兄你签个字当时候做个旁证,赏钱少不了你的。”
说着,李不西便将文书打开,并且贴心的准备了毛笔和朱砂红泥。
姬多多见李不西如此爽快,也不废话,拿起文书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名字摁了红手印。
结果,李不西露出怪异一笑收了文书立刻便变了脸冲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