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尔休贪酒与花,馋贪花酒便亡家。多因酒醉花心动,邪淫纵欲灾殃发。
“这是?”宋默看到这对男女的惨样,虽然心里厌恶,但不免有些愤怒。
这两人虽然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怎么说也算是食五谷讲人话的人,被山府这样对待,宋默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唐意也是一脸难看,毕竟这样的处罚实在有损人类的尊严。
舒明礼厌恶的看了绑的像是死猪一般的马晓莲张善水,冷哼一声道:“这是报应,对这一对狗男女的报应,要不是娇娘心善,我肯定杀了这对奸夫荡妇。”
宋默和唐意一听,心知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果然,没等二人发问,舒明礼一边往前走一边解释道:“这俩人合谋张家财产,见张长林有意传家主之位于独孙张小广,便定下毒计,企图让马晓莲去勾引张小广放下伦理大错,以谋得家主之位。”
宋默和唐意听完也是满脸的震惊,这张善水哪里像是一个人?
简直像是绿头活王八!
宋默只觉得活久见,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让自己老婆去勾引自己亲侄子的。
“成功了吗?”宋默不免八卦的问了一句。
舒明礼摇摇头说出了更让宋默和唐意毁三观的一件事来。
原来这马晓莲表面和张善水谈妥计策,但其实是貌离神合,她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
马晓莲本就是勾栏头牌,阅男人无数。
她心知张善水不过是个心思歹毒的小人,就算两人合力扳倒了张小广,以张长林的老谋深算定然不会看上张善水这等人,所以马晓莲就心生一计。
她见张小广长得俊,又是乡试解元,很明显前途无量,所以倒不如假戏真做顺水推舟。
婶婶迷了侄子,等上了床怀了张小广的孩子,就算张长林万般无奈也会帮忙遮掩。
一脚踢开张善水,当上张家少奶奶,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指日可待。
但奈何张小广一心只念赵月淑,对自己这个投怀送抱的婶婶视而不见,于是马晓莲便用起了勾栏的法子,给张小广和自己用了合欢散。
好在影妖也就是舒明礼口中的小山爷恰好将张家人掳走,这才没有酿出大岔子。
宋默和唐意听完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有的人该死天要收,咱们也不能拦着对吧?
两个人跟着金银童子和舒明礼身后就去了后院一间院子,舒明礼先敲了敲门说道:“娇娘,客人已经到了。”
“有劳舒叔,烦请舒叔带他们进来吧,我这时走不开。”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你们自去玩闹吧,别惹小山爷不高兴就行。”舒明礼说着变戏法般拿出两只糖葫芦来,金银童子露出孩童般纯真的笑,接过糖葫芦乐呵呵的跑开了。
临走时,小银还不忘冲宋默做了个鬼脸。
宋默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银童子已经变得和寻常小孩无异,想来之前那般模样全都是为了吓唬宋默来着。
甚至都说不上吓唬,他们只是想和宋默嬉闹而已。
舒明礼推门走了进去,里面正是一间女子闺房。
走进屋去,宋默环顾一眼四周。
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那一边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古琴立在角落。
雕花木床上一叠素锦蚕丝被,被下躺着一人,床前站着一人。
躺着的是张小广。
站着的是赵月淑。
“娇娘?”舒明礼低声道。
娇娘也就是赵月淑为张小广盖实了被子,这才回过脸来。
美人倚薄妆,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端的是清纯可人。
“是她!”宋默心中一惊,这赵月淑正是他之前在尸体走马灯中看到的模样。
不过此时的她全无魅色,完全一副淤泥不染的脱俗。
“我夫君刚刚解了药劲,咱们出去说。”赵月淑小声的说道,一副小家碧玉的娇柔。
唐意点点头,几人出了门到了后院的花亭坐下。
舒明礼自去沏茶,花园里奇花异草各式各样,头顶一轮圆月柔和的撒在地上。
不知是秋意,尚嫌天色早。
此时不止是宋默,连唐意都不由得对这妖术暗暗咂舌,连月光都能幻化,实在是高明。
兴许是看出宋默和唐意二人的心思,赵月淑指着天上的月亮缓缓说道:“这山府的幻境全是先父生前所留,我与哥哥只是赖以栖身而已。”
这时,舒明礼沏好了茶端了上来。
“山野之间,无甚招待,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