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凹口中。
那凹口像是一方砚台,鲜血为墨。
他把食指放进血砚里,任由鲜红的血液将手指包裹,叹说:“这就是尺度所在。”
郑肥没有再说话。
他对被姚启追杀得狼狈有些不满,但卦师已经给了解释。解释也很合理。
而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对了。”卦师轻轻搅动着手指说:“对于那个人,要我算的那个人。你们还有什么更详尽的信息吗?”
“大方。”郑肥莫名其妙地笑了。
“他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李瘦再一次强调。
卦师征询信息,每个人都需要尽可能的回答。
就连正与梁九调情的燕子也“抽空”回了一句:“遁法很高明,每一步踏过,都有青色云彩印记。”
说完还悄悄捏了梁九一下。
梁九赶紧道:“他,他叫于松海,是封鸣引荐入宗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封越宗守看重他,池陆宗守也很喜欢他。对了,剑术很好!”
他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了出来。
于松海从黑暗中从容踏步出来,在四大人魔手里救人离去的那一幕,他永远不会忘记。
但于松海救的不是他。
卦师的视线移动,落在方鹤翎身上。
方鹤翎依然平静地擦拭着匕首,嘴里说道:“看起来,很自信。”
他只说了这一句。
卦师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