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很快到了晚上,马文才和徐柔一起包着饺子,叫徐妧过去帮忙,她答应了,拿着大衣回房间了,说是去洗手。
结果才回到房中,挂上了衣服,忽然听着当当地敲窗声,在窗帘后面传了过来。
她房间开着灯,在外面应该能看见她的影子。
这个时间了,谁能来她家敲窗户,除了鬼,那就只有顾良辰了,徐妧快步上前,把窗户打开了,迎着冷风站住了。
窗外果然是顾良辰,他身手虽好,但是在窗外已经扒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她搭了一把手,顾良辰这才翻身跳了进来。
他手上冰凉,一进来差点站不稳。
徐妧又气又急又心疼:“不是说和公署的人去舞厅了吗?怎么回来了?这时候你怎么来了?”
顾良辰微怔之余,那冰凉的指尖就按了她的脑门上。
“谁告诉你我去舞厅了?你没良心,我还能没良心?”
第95章 哎呀哎呀呀
误会了, 顾良辰根本没有和公署的人去舞厅,他出去买烟花了。
他进了房间, 不敢再开灯,怕被人发现。
屋里没有开灯,徐妧冲着客厅喊了一声,说自己肚子疼,等一会再过去帮忙,她锁上了房门,和顾良辰并肩坐在床边,两手捂着他两手, 还给他呵着热气。
“我以为你去舞厅了, 那你去哪里了?”
“昨天买了烟花之后,你不是说好看,让人从外地带回来些, 都拿过来了,一起看。”
“什么一起看?”
“一起看烟花。
“你又买了?”
“嗯, 特意摆在了大剧院附近, 约定了八点就开始放, 一会儿放了,在你这个房间里能看得见。”
两个人并肩坐着,此时还没有到八点,都捂了好半天了,也没把他手捂暖。
顾良辰侧目看着她,伸出一臂把她肩头揽住了:“怎么样, 有没有更多喜欢我多一点点?”
徐妧点头,眉眼弯弯:“有,多了一点点,一点点。”
他蓦然失笑,一低头额头就抵在了她的额头上面:“今天晚上如果你不回来,那明天一早,就该有人发现我了,那时候我应该是个冰坨子了吧!”
他额头上,还有点凉。
徐妧伸手将他推开,然后用掌心给他捂着额头,顾良辰双臂一动,将她抱紧,二人才抱到一起,忽然有人敲门。
徐柔的声音立即在外面响了起来:“妧妧,现在怎么样了,吃药了吗?出来一起吃饺子吧,快好了!”
徐妧差点跳起来,顾良辰则冷静很多,他贴近了些:“太晚了,我也得回去了,记得,八点准时放。”
说着,快步到了窗边。
徐妧帮他扶着窗户,顾良辰这就从窗内站在了窗里面。
他脸上还有笑意,压低了声音:“现在好了 ,我所有的钱都买了烟花,是个穷光蛋了,你得多多挣钱养我了。”
徐妧轻笑:“好。”
顾良辰怕被人发现,又从原路反回。
关上了窗户,徐妧这才回头,到了门口,一打开房门,门外站着徐柔。
徐柔担忧地看着她:“怎么样了?肚子疼?现在还疼吗?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徐妧忙说没事,和她一起往出走。
“现在好多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包饺子吧!”
二人走到了客厅去,徐妧老远就看着广场上面的广告牌彩灯,大戏院前面有一个广场,平时很多人去那里遛弯,今天漆黑一片,估计得后半夜才能热闹起来。
徐妧走了餐桌前和马文才一起包饺子,徐柔过来帮忙摆饺子,母女两个对于做饭几乎等于一窍不通,所以包起饺子来,有点吃力。
一直看着时间呢,眼看着八点了,徐妧紧紧盯着窗外。
当时钟指着八点的时候,窗外不远处果然升起了一团彩花,徐妧一手指了窗外,直招呼着那两个人过来看。
“快看看!快过来看看!这是新兴的烟花!”
一团团的火花冲上夜空,随着爆声之后,是璀璨的星空,徐妧跑到了窗前去看,这一次,烟花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其实还没有到放烟花爆竹的时候,徐妧看着窗外从炫目到漆黑一片,回了餐桌边上来,这回可是一心一意地包起了饺子。
年三十,年夜饭。
到处都是年的氛围,马文才和徐柔母女在一起过了这个年,也意义非凡。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就是大年初一。
徐妧刚起来,家里就来客人拜年了,那文和陆嘉南一起拿着礼物来的,说起来也奇怪了,陆嘉南现在也不是中央空调了,他再也不暖别人了,单单去暖那文一个人。
警署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队长,结婚以后一切都听老婆的,好可怕。
所以人是会改变的,而这种改变是变好了,还是变得更坏了,全看他的际遇,他周围的人是什么样的,他是不是有爱了,是不是懂得了人心。
徐妧很欣慰,和他们坐了一会儿,借着送他们抓了零钱这就出了家门。
她早起穿的是白色的毛衣和灰色的毛呢背心裙,走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