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娇了,自家闺女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们心里面一清二楚,她被养得太过单纯,没有见过社会的黑暗面,不知道那些阴谋算计也是正常的。
见张玉娇因为这些事情而陷入了低谷之中,夫妻二人便好好安抚了她一番,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娇娇,这不怪你,你傻头傻脑的,哪里知道这些算计?”
“是啊,这不怪你,人心叵测,你没见识过,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夫妻二人轮番上阵,好好地安抚了张玉娇一番,总算是把她给哄好了,之后他们便开始商量去了杜兴梅他们家该说些什么。
这事儿张玉娇插不上嘴,便认真听着爹娘的对话,学着他们的处理方法。
杜兴梅他们家距离文体团有不短的一段距离,走过去得要半个多小时时间,这么长的一段路,他们边走边聊,倒也并不觉得远了,等到了地头后,夫妻二人把对策给商量好了。
“娇娇,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张玉娇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紧张,不过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将那些紧张之意给压了下去。
她要保护好自己的爹娘,现在绝对不能露怯。
“爹,娘,我们进去吧。”
——
“妈,我要的糖梨膏做好了没?你怎么那么慢呀?”
王美兰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满脸娇蛮地喊着,她这两天嗓子不舒服,难受的厉害,又不想要吃那些苦哈哈的药,便让杜兴梅给她做糖梨膏吃,只是刚刚杜兴梅就说好了好了,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端上来,王美兰的娇蛮脾气涌上来,发了好大一通火。
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纸的王海洋抬头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王美兰,皱着眉头说道:“美兰,你怎么跟你娘说话的?没大没小的。”
王美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土?什么你娘你娘的,我都说过多少次了,现在要叫妈,叫妈知道吗?亏你还是个教书的,这你都不知道,难怪这次的职称评选名额又没有你的。”
王美兰的那张嘴巴厉害的很,压根儿不管对着的人是谁,什么难听说什么,说的话专捡着人的痛处戳。
听到她的话之后,王海洋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摔,大声骂道:“王美兰,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在说一遍?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
王美兰翻了个白眼,态度变得更加差劲儿了。
“你跟我厉害什么?我说的难道是假的吗?要不是我出的主意,职称评选的名额更没你的份儿。”
面对着大发雷霆的王海洋,王美兰丝毫不怵,态度反而越发轻慢了起来。
她从小被宠到大,一直都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这性子早就已经养成了,对自己的父母也都没有一点儿该有的尊敬,左右不管她是什么态度,她的父母也不能拿她怎么着,谁让他们就她一个闺女,以后什么事情都要指望着她呢?
王海洋被王美兰的态度气得不轻,当即便想教训她一番,然而还没有等他有什么动作,杜兴梅端着做好的糖梨膏从厨房里面出来了,见王海洋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她翻了个白眼儿,那轻慢的态度与王美兰如出一辙。
“王海洋,你跟你闺女威风什么呢?我们美兰说的话有错吗?本来就是你没本事,这次要不是美兰的主意,你职称评选的名额又落空了,为了你我把我亲妹妹都放到一边儿去了,你还跟我闺女发火?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
王海洋被这母女两个的态度气得不轻,那脸就跟开了大染坊似的,难看的吓人。
只是往日里家里面一直都是这么个模式,哪怕王海洋气得半死,也拿那母女两人没有任何办法。
吵吵不过,而他自诩文化人,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妻女动手,也就只能生生地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
看着王海洋这么快就偃旗息鼓,王美兰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脸上露出了浓浓的不屑之意。
她就知道王海洋是个没囊气的窝囊废,架势摆的倒是挺大的,结果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屁本事没有,不管大事小事,都窝窝囊囊地咽了下去。
在家被老婆媳妇儿欺负的男人,想来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出息,如果不是她跟杜兴梅还有些本事,这个家根本过不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美兰是瞧不起王海洋的,而且她也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鄙夷,不过好在虽然王海洋窝囊,不过她处的对象可一点儿都不窝囊,对她也是好的没话说,可比王海洋强多了。
其实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杜兴梅跟她叨叨地说王海洋想要评个职称,而王美兰正好也想着王海洋的职称高些,她以后也能在婆家地位更高,她根本不会舍了自家对象给她从京城带回来的衬衫。
以她自私的性格,若不是因为对自己有好处,也不会帮王海洋的。
杜兴梅絮絮叨叨地数落了王海洋半天,直到把他说的头都快低到裤裆里面,她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巴。
别人家都是男人当家做主,在他们家确实杜兴梅当家做主,她对这样子的生活非常满意。
王美兰拿着小勺子,慢慢地舀着碗里面的糖梨膏吃,甜滋滋的味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