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等我会儿。”
看着小姑娘不甘不愿的走出去关上门,许宁青兀自笑了笑走回到常知义床边:“常董。”
“刚才不是都叫爷爷了么。”常知义笑了笑,人坐起来些。
许宁青帮他把病床微微摇起来点,坐回去后摸了下鼻子:“忘了,叫习惯常董了。”
“其实让你叫爷爷也算是占你便宜了,不过也得习惯改口了。”常知义笑了笑,“也忙了一晚上了吧,我这身子老了尽给你们舔麻烦。”
许宁青:“没。”
“我就跟你聊一会儿,然后你带着梨梨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常知义说,“之前关于你和梨梨的事我没完全同意下来。”
刚刚醒过来没多久,常知义声音远不如从前洪亮,“我作为她爷爷得把小孩的未来看牢了,梨梨性子轴,认准了就基本不变了,所以我那时候才那样跟你说,其实挺不留情面的,我在这先跟你道个歉。”
许宁青忙说:“都是应该的,我都能理解,之前我那样子您不放心才是正常的。”
他顿了顿,再次保证,“以后我会好好对梨梨的。”
“你们小辈谈个恋爱我也不再去干涉了,好好在一块儿,她有时候性子不好我这个当爷爷的也知道,尽管来跟我说,我给你出气。”
常知义叹了口气,说的话太多,缓了一会儿才继续,“我这个身体之前倒一直挺好的,这病来了照样是没个定数的,日子还是要你们自己去过啊,至少现在能清醒状态下看着你们恩恩爱爱的我以后也算是能少些顾虑的走了。”
许宁青轻蹙眉:“手术很成功,您以前身子硬朗,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有过一次总感觉这命也什么定数,有些事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常知义说,“过几天等我身体好点了,想做个遗嘱公证。”
许宁青一顿:“好,我过几天安排一下,就在这做吗?”
“嗯,这事别告诉梨梨了,小丫头听到遗嘱什么的肯定又要不开心,记得请公证员来的时候得避着她。”常知义笑了下,“麻烦你了啊。”
“不麻烦,到时候时间确定了我给您打电话。”
常知义刚刚醒来不久,需要休息,许宁青没有久留,说完话后便把床重新放下:“那爷爷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常知义笑着“欸”了声。
他推门出去,常梨正倚墙站着,偏头看他,然后打了个哈欠。
许宁青关上门,她跑过来,透着病房的窗玻璃又冲常知义挥了挥手,才侧头问:“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说同意把你嫁给我了。”许宁青说。
常梨一愣:“……怎么可能,这么早跟你聊这个干嘛。”
许宁青也不跟她开玩笑了:“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让我以后照顾好你。”
常梨眼睛瞬间就亮了:“真的吗。”
许宁青也笑,揉了下她脑袋:“嗯。”
虽然之前也没觉得自己和许宁青会真受到反对,不过是时间问题,但真的听到同意后还是非常高兴雀跃。
常梨又透过玻璃窗看了眼病房,爷爷已经闭上眼睡觉了。
她和许宁青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回了那栋别墅。
寒假后就一直在杭州,有一种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来过的错觉。
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许宁青成功从次卧荣升主卧,没再继续闹,两人抱在一块儿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后面几天常梨天天都去医院陪着常知义,甚至还闲着无聊给躺在病床上的常知义画了副肖像图。
直到杭州下一次节目录制才买了机票离开,学校这边也结束寒假开始上课。
好在艺术专业向来鼓励她们多去实践多去比赛,何况《丹青不渝》节目组还要学校老教授傅商卿在,请假很好批出来。
这回回杭州许宁青没有陪她一块,说是还有个事要处理,晚点过去,常梨也没在意,点点头说知道了。
许宁青开车送常梨去机场,看着小姑娘进去了才走。
今天是常老爷子做遗嘱公证的日子。
许宁青去公证所接上之前约好的公证人员去医院,这事也没让白懿和常识霖知道。
赶到时病房里只有常老太太,许宁青带来两个公证人员后就准备出去,被常知义叫住了:“来,宁青,一会儿没什么事吧?”
许宁青走过去:“没事。”
“那你在这留一会儿。”
言下之意是要让他也听着遗嘱公证,许宁青没怎么想到常老会愿意让自己旁听,这种大家族的医嘱向来不会让外人提前知道。
许宁青拿了椅子,在旁边坐下来。
常知义这辈子都在打拼,到如今晚年才渐渐停下脚步开始享受天伦之乐,手里动产不动产股份商铺无数。
到底也算是人家的**,许宁青无意去知晓了解,坐在一边只听个大概,也知道常老不会做不利于常梨的决定,再不济常梨未来有他在也不会吃什么苦。
常知义把手上的个别两套别墅转到了常梨手上,其余不动产都按人头平均分配给几人,商铺和动产也同样给了常梨大头,到最后是公司股份,最为能持续获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