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据说也是无名道人给他取的,不过她也记不清这些事了。
闻人复回了一礼:“是府中招待不周,让崔小姐生了事,还望崔郎君原谅。”
“小妹自己身子弱,在家也是常有的,怎能怪到公子府上。只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小妹在身边才能放心,我这个做兄长的照料起来也更方便,这次要回去,特此告知一声。”
闻人复略带讶异的看了看沈离经,说道:“崔小姐这是不再来了吗?可......”
不等他说完,闻人熏就闹了起来:“不要姐姐走!”小手扯着沈离经的裙子一晃一晃。闻人熏的母亲笑了两声,把她往回拉。“熏儿撒手,不要扯姐姐裙子。”
沈离经悄悄打量这位已为人妇的四公主,很久以前知道四公主是因为她和五公主吵起来被关了禁闭,当时活泼灵动的小公主现在也是个温柔的母亲了。
闻人氏嘴上说不和皇室结亲,结果还不是破戒了。
意识到沈离经在看她,她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让崔姑娘见笑了,熏儿活泼了点,看来也是喜欢姑娘。”
沈离经摇摇头,“活泼是好事。”她又看向闻人复,决定谦虚一点:“小女向往为止书院已久,怎奈自身体弱多病,让各位先生忧心,还添了不少麻烦。虽然有意继续听学,实在是力不从心,这几日还得多谢各位先生前辈的教导。”
闻人复做出可惜的样子,叹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崔姑娘保重身子,等身体好了再来也不迟。”说完后他把一旁吵闹的闻人熏拖回来,对崔远道颔首:“再会。”
“再会。”
待他们出了府,闻人复才把目光投向不远处凉亭的一个白色身影。
他摇了摇头,闻人宴这才离去。
离开闻人府后沈离经松了口气,晋堂牵着马车走来,她问道:“红黎为何没有跟来?”
崔远道神情有些严肃:“先上车,等我和你细讲。”
等两个人都上了马车后崔远道才说:“闻人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半日就传到太子那去了,他可能会暗中调查。”
“蒋风迟安插了眼线,他要查就随他去,看他能查出什么。”说罢后沈离经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怀疑闻人宴看出什么了,今日他将我带去了我曾经的闺房,甚至......他把我那些流落在外的簪钗都找到,放进了妆奁。”
崔远道被她所说的闻人宴惊到,第一反应就是:“你确定他不是喜欢你?”
“不可能。”沈离经立刻否决。
“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啊,不是对你有意是什么?不然你说说你人都死了他做这些干什么,攒着卖钱啊?”
她靠在车壁上,任由自己的理智斩断那些可能。“你若喜欢一个人,会躲着她对她冷脸,看着她去死吗?”
崔远道默了,想了想才说:“你不是说当时的情况谁都不愿趟这趟浑水,那也情有可原,再说他不就是个冷性冷情的人吗?”
沈离经头疼似的闭上眼,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告诉你,我和他只存在同门情谊,顶多算是个幼时的玩伴。若我喜欢一人,就算全天下说她不该救,我宁可和全天下为敌挡在她身前。如果知道被心上人被欺辱,被烧成黑灰还能熟视无睹,继续高情逸态做他的郢中白雪,那这份喜欢也太轻了些。”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轻的就像一声叹息。
“你说的喜欢,世上有几人能做到,更何况是闻人宴。”崔远道回答道。
沈离经摇摇头:“他也许做得到,但一定不是为我。”
听她这么说了,崔远道也明白这事不简单,至少她和闻人宴的关系不像说的那样,但此时却有更重要的事要谈,只好按捺住心中好奇。
“你前几日把玄机符给我后,我立刻就和晋堂暗中去了趟不醉楼,玄机楼就在这不醉楼里,也难怪消息灵通。我可算是把李恒陈的老底掀烂了,总算是找到了些眉目,足以让他死透了。”
“继续说。”
崔远道说着表情还有几分愤怒:“这仔细查来才知道他糟蹋了多少姑娘,背地里都处理干净了。其中有一个叫莺莺的,被他强迫时才十三岁,见人美貌养在外院当禁脔,这姑娘也是个性子烈的,寻着机会逃出去告官,没想到那官员怕得罪李恒陈,把莺莺亲手送给了那个禽兽,不用想也知道她回去受了什么对待,后来李恒陈玩腻了毒哑了她的嗓子,弄瞎双眼把人丢到了青楼,不过七日莺莺就死在了那,死的时候还未及笄。”
说完后崔远道的面上是克制不住的怒气,愤愤地说:“真是个禽兽!”
沈离经语气冰冷,说道:“这件事我记得,莺莺告官这件事也传了一段时日,但没多久就有人说这是青楼女子想陷害李恒陈而不了了之,我当时让人去调查过,什么都没查到,内幕被压下去了。如此看来玄机楼名非虚传,能将事挖的这么清楚。”
“却也只是冷眼旁观罢了。”崔远道冷哼一声。
“那这莺莺定当不止是身世悲惨而已,既然你注意到她了,肯定还有几分能用的地方。”
“李恒陈只当莺莺是个平民家的姑娘,掳了去也无人知道,但这莺莺的来历并不一般,五年前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