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十七年(一三六二年)九月底,河内的群山被黄朽的叶片挤压,渐渐失去了绿色。
正仪带着楠木正纲来到了战死的津田武信的府邸。
馆内鸦雀无声,武信的妻子迎接了二人。
“这是殿下(正仪),还有少爷(正纲)。欢迎光临。”
正仪被带进馆中,和正纲一起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
“夫人,对不起,是我作为工头的不成熟导致了当麻和武信的死亡,真遗憾。”
“殿下,请抬起头来。也许从小一起长大的殿下会更辛苦。”
武信的妻子忍着悲痛,郑重地回答道。
在这样的她面前,正纲抬起了僵硬的脸。
“我害死了当麻。这是我的责任。原因是我不听当麻的话,进行了不合理的战斗。当麻庇护我而被杀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正纲像决堤一样吐露心声。
就在这时,从里面跳出一个红着眼睛的少年。
“把父亲……还给我吧。”
站着说话的是武信七岁的儿子正寿丸丸。在孩子的哀鸣声中,正纲坐立难安。
“住手,正寿丸……”
武信的妻子用手拉了拉正寿丸的袖子,让他坐在旁边。
“……若少爷,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和正寿丸还没整理好心情,今天还请原谅我。”
正寿丸脸上浮现出懊悔的表情,妻子对他进行劝导,两人一起拍手道歉。
一直盯着正寿丸的正仪,再次把目光转向妻子。
“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在津田的公馆长大的,当麻对我来说就像兄弟一样。所以,我想把正寿丸培养成优秀的武将,只要你愿意,就一起来楠木馆吧。”
他觉得有责任把正寿丸当作自己的义子来抚养。
“殿下,您的请求太感谢了……”
“不,我不会说马上就来。我会等到正寿丸来公馆的时候,在那之前,你和他一起来城里玩吧。这是我对当麻的补偿。”
武信的妻子低头沉默。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
“作为武士的妻子,丈夫死的觉悟了。因此,我一个人,如果我想谢绝了。但,这孩子培养成优秀的武士,让老爷的接受您的申请必须。谢绝我的理由是纵向。请您孙昭请多多包涵。”
“是吗……很抱歉。”
虽然察觉到了妻子的心情,但一想到武信的脸就放心了。
第二天,闻世(服部成次)给赤坂的楠木馆送来一封书信。正仪立刻叫来楠木正澄和河野边正友。
“你看这个,是京都七条道场的僧正写来的书信,说畠山国清想要投靠我们,他已经投靠时宗的僧,投靠了大和的宇智。”
“宇智家……说起畠山国清,应该是攻打河内的幕府总大将。继将军家执事细川清氏之后,关东执事畠山国清也想投靠我们……幕府到底是怎么了?”
正澄歪着头接过书信,目光落在了地上。
闻世回答。
“镰仓将军怀疑国清谋反,在时宗僧人的带领下逃到了京都……”
闻世的故事大致如下。
国清进攻南河内,烧毁了天野山金刚寺的行宫,还占领了龙泉寺城。但是,因为与仁木义长对立,将军足利义诠擅自返回关东。
不仅招致义诠的不佳评价,而且与投奔南朝的细川清氏关系亲密。国清连义诠的弟弟镰仓将军足利基氏也被怀疑谋反。对此,国清固守在伊豆国修善寺,继续抵抗。之后,他混入时宗僧侣,逃往位于京都七条的时宗道场金光寺。
“那么,哥哥你打算怎么办?像细川清氏那样,把他招为南军将领吗?”
正仪看着从书信中抬起头来的正澄,缓缓摇了摇头。
“国清迎来了幕府和战斗,结果都是清的后尘吧。清某从幕府的执事,才能得到将军足利义诠,肃清了。国清不是先的关东执事。对于国清幕府也绝对不允许吧。或许,现在的幕府是叛徒的替罪羊,作为进一步吧。我们国清躺,我们和幕府之间将会无谓的比赛。”
“不是这样。使摄津的力量恢复了地方,哥哥在幕府的和睦的吧。南军队国清居哦,和睦在平常不统一。这是谁人不是哥哥者相同的结论。而且,国清是天野的行宫馅偶烤的男人。帝(后村上天皇)简单也不原谅”
“嗯,没错,我不想让四条大纳言他们知道。”
正仪担心强硬派大纳言的四条隆俊和同为大纳言的北畠显能会利用国清发动不必要的战争。
河野边正友对此表示赞同
“那么,这件事我们就先别谈了。”
“嗯,还有,对新九郎(正武)大人也保密。”
正仪很在意和田正武的血气方刚。
“我知道,哥哥。”
“知道了,殿下。”
正澄和正友面面相觑,各自回答。
正仪立刻把拒绝潜伏在宇智家的国清的书信托付给闻世。
第三天,楠木馆里出现了一个戴着网代斗笠的僧侣。在馆前,想要正事的僧侣和想要赶走的看门人发生了争执。河野边正友听到这个骚动,跑到看门人那里。
“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