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非同小可!”
“什么?为母亲报仇?”
正纲说着转过身来。
“那个人……”
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正纲呆呆地站着。
但是,一旁的津田武信催促正纲。
“还不年轻,快点儿。”
“我知道。”
正纲说着正准备策马奔跑,教正也报了名。
“我才是池田兵库县助比教依胶水留胡子的嫡子,池田十郎教正胶水吧。可是,我的亲生父亲生前楠木河内守正行痛苦。我母亲是内藤右卫尉吧満幸雪,女儿幸子啦。须楠木的人士,如果知道吧。楠木正仪我们母亲的所见所闻。仇人,仇敌讨伐啦!”
教正拔刀逼近正纲等人。
这就是亲兄弟的相遇。教正并不是与池田教依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教正的乳名是美胜丸。他是正仪的哥哥楠木正行和他的妻子内藤幸子所生的次男,在正纲看来,楠木正行是和亲的弟弟。
正行一行人在四条田间小路上毙命后,留下多闻丸也就是正纲,幸子独自一人被送回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内藤满幸身边。已经有了正行的孩子的幸子雪子,在能歌善舞的父母那里生下了美胜丸。
当时的将军足利尊氏听说此事后,为了不让楠木正成断绝血脉,将母子俩一起嫁给了北摄津的池田教依。但是,幸子在教正还小的时候,就因流行疾病去世了。那是出嫁几年后的事。
之后,教正由教依和妻子抚养。后妻生下儿子后,教正仍是池田家的嫡子,这完全是因为足利尊氏的功劳。
教正仪为母亲报仇,是有原因的。母亲幸子雪子去世后,根据养父的教导,将幸子雪子逐出楠木家,因为她被教导是楠木栋梁。
楠木正纲被池田教正的名字吓了一跳,骑着马站在原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当麻(武信)是楠木正行的儿子……叔父(正仪)是母亲幸子的仇人……”
正纲在马上逼近武信。武信在他旁边,掩饰不住惊讶地伫立着。
“当麻(武信),你在干什么?快逃吧!”
骑马回来的津田范高对着目瞪口呆的两人怒吼。
正纲一瞬间的犹豫改变了状况。随着时间的流逝,管领、斯波和道朝的士兵陆续涌入。
“这里是我们津田党引兵的地方。当麻(武信)带着少爷赶快逃走。”
范高说着,率领嫡子范长和十几个家臣挡在了汹涌而来的斯波阵前。
津熊义行骑马从后面赶了过来。
“少爷,跟在我后面吧。”
义行挥枪开路。但是,正纲还想继续,池田的士兵袭击了他。
“哇!”
鲜血四溅津田武信提早上马,为了保护正纲挺身。
“当麻(武信),当麻,振作点!”
“小……快逃吧。”
武信说完,按着胸口从落马下。
正纲慌忙跳下马,抱住武信。
“你这副打扮,看起来像是楠木的大将,请做好心理准备。”
教正骑着马过来,正纲一定瞪了他一眼。
“正行和幸子……不可能有这种事。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次教正更让人吃惊。
“什么……”
两人之间瞬间陷入沉默。这时,义行骑马从两人中间插了进来。
“小伙子!”
正纲不顾躺在地上的武信,一瞬间跳上了马。然后,为了追上朝着渡边津锅撤退的楠木军,在马屁股上放了鞭子。
“当麻(武信)……对不起。当麻(武信)……请原谅我。”
只能抛弃武信。正纲连流泪的时间都没有,不顾一切地策马狂奔。
教正则茫然地望着正纲离去的背影。
第三天,楠木正纲和津熊义行一起回到楠木馆,耷拉着脖子出现在仪式前。大厅里,正纲与义行双手着地,低头行礼。
一脸严肃的正仪站在两人面前。
“为什么当麻(津田武信)非死不可?为什么津田的父亲(津田范高)和兄长(津田范长)非被杀不可?”
不只是武信,为了让正纲逃走而挡在幕府势力前面的津田范高和范长,也和津田党十余人一起战死。
“……为什么要把津田的父亲叫来,从陆地上带兵?为什么要深入敌阵?”
正仪怒火中烧,接连不断地质问正纲。
“……你的行动,把本来可以不死的人逼上了绝路。”
正仪并没有听说二百名士兵从陆路前往河尻泊的事。因为正纲没有向他问话。
义行庇护正纲。
“殿下(正仪),这次的事,我是有过错的。如果要惩罚的话,请您原谅。”
“不,三郎(义行)只是遵从了我的命令。”
正纲头也不抬地低声回答。
“我要说的就这些吗?”
正纲的态度让正仪大声喊道。失去了从小就像兄弟一样长大的武信,罕见地失去了冷静。
但是,对正纲来说,仰慕已久的传旨武信之死是一件无比悲痛的事情,他也感到责任重大。当我赶着马离开河尻泊时,已经完全不记得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但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