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清氏大军,越过比叡山进入近江。面对不肯放松追击的楠木军,义诠的幕府本军被步步紧逼。
面对楠木军从背后逼近的状况,清氏立刻改道。
“不要走大路,要走山路。抬着天皇的轿子,会被敌人的马追上。要走马进不去的山路。”
义诠自己也弃马徒步进入山中。但是,道路越来越狭窄,连抬着天皇的玉辇都无法前进。
清氏跪在帝轿前。
“主上大人,从这里不能坐轿子前进,虽然很可怕,但请您抓住我的背影。”
清氏背着还是少年的天皇翻过了盐津山。
楠木军紧追足利义诠一行,身穿黑衣的水波骑马赶到,在礼仪前下马。
“义诠一行下马,弃轿入盐津山中。”
“什么?用脚去山里……”
面对着单膝跪地报告的透明波浪,正仪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然后在马上大声说道。
“停止进军,追击到此为止。我要告诉各位将领。”
“遵命。”
津熊义行立刻召见了正仪的手下。
于是,率领和田军的和田正武马上下马,脱下头盔出现在正仪面前。
“三郎大人(正仪),你为什么要停止追击呢?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新九郎(正武)大人,往后看……”
正武催促道,正仪用手指着他。
“……别说四条大人了,连北畠大人的军队和山名军都没有跟在我们后面。在山里需要时间。近江是佐佐木党的根据地。如果我们被孤立,敌人就会心焦。”
虽然率领着血气方刚的士兵,但正派却很冷静。
“啊,已经逼到这种地步了。”
正武一脸遗憾地脱下头盔,挠着头。
这时,津田武信出现了,向正仪报告。
“堀口大人好像在真野浦那边杀了京极秀纲。”
“什么?秀纲……是吗?辛苦了。”
我想又是京极道誉吧。道誉的次子京极秀宗,在四条田间之战之后,又在南大和之战中斩获。杀了次子乃至嫡子,正仪心里很自责。
将北朝的天皇(后光严天皇)和足利义诠赶到近江,京都再次成为南朝的领土。
占领内里的南军由大纳言的二条教基、权大纳言的洞院实世以及权中纳言的四条隆俊、北畠显能等人负责管理朝廷人事。
关白、二条良基等众多北朝公卿跟随北朝天皇(后光严天皇)的动座,不知为何,有一个北朝公卿留在了京都。他就是实世的父亲洞院公贤。公贤曾是北朝的太政大臣,正平一统天下时,南朝将他视为左大臣。
南朝这次也是由实世主导,任命公贤为太政大臣,作为北朝方面的代表。而实世本人因占领京都有功,之后晋升为右大臣。
与此同时,降南朝的足利直冬带着庇护者大内弘世的军队,从长门开始向周防、石见国扩张势力。
就这样,南朝再次恢复了气势。
再次将京都收入囊中的南军,却像预测未来一样,早早地发生了不稳定的事件。
京都的町人从南军士兵横行的大路上消失,在町屋中屏息静气。
——空荡荡,砰——
町屋的门被猛地打开了。
“我们是南军,奉我大将之命,去领一些可以作为军粮的东西,请提供食物。”
“这样的话,如果你爱惜生命,就把米交出来。”
跟在组头后面的是一名露宿的士兵,他抓住了町屋主人的衣襟。
“啊!”
主人害怕地用颤抖的手指向里面。
“哦,有很多东西要吃,我要了。”
南军士兵们闯进屋里,无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家人,抱起了大米和芋头,甚至还抱起了锅。
“请稍等。”
“烦死了,能保住这条命就该庆幸了。”
——怎么了——
被士兵踢倒的屋主用力滚了下去。
不只是这一家。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袭击町家。京都的民众开始害怕南军,希望足利义诠早日返回京都。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驻扎在东寺的正仪耳中。
“是哪里的士兵在胡作非为,应该不是我们的军队吧?”
“我们的士兵中有很多野伏,所以我们特别注意,特别让佣兵驻扎在男山。”
津田武信回应道。笹五郎召集的野伏们没有离开男山。
“嗯,如果不确认是哪里的士兵,我们就会与京都全城为敌。”
在正仪的命令下,楠木党分头寻找那些作乱的士兵。
不一会儿,他的小弟楠木朝成就回到了阵营。
“哥哥(正仪),我知道了,盗贼般的士兵已经进入山名之阵了。”
“什么叫山名?你给我干了这么麻烦的事。”
正仪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去和时氏大人谈谈。”
说着,正仪站了起来。
与时氏的关系仅在进攻京都时的军事会议上见过面。
正仪带着武信进入了山名之阵。一脸威严的时氏,瞪着正襟实坐地看着他们。
“这是河内守大人(正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