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体不舒服吧?我们回里面去吧。”
临城甩开硬要把她带到寝宫的侍女,继续说道。
“不,我不能再隐瞒了,我实话实说。”
“真的……”
天皇斜眼看着惊慌失措的侍女,问道。
“皇子贵子的亲生父亲是在八幡合战中死去的中院具忠,他背叛了夫人。”
听了临城的话,老资格的侍女都像结束了一般,无力地垂下了头。天皇看到临城哭倒在地的样子,连出声都忘了,只是茫然地望着他。
这件事很快就被北畠临城的父亲北畠亲房知道了。无法理解事情原委的亲房,抓了一个老资格的侍女,让她说出事情的真相。
临城作为中宫入宫前,就与中院的具忠有过交情。即使成为中宫之后,贺名生也曾借位幽会过。在八幡合战中,中院具忠战死,自己也想自杀。随后,他又逐一吐露了自己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后,因良心上的苛责和不安,认为具忠可能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父母们满脸通红,身体不停地颤抖。
“你为我做了什么?”
平时他是个沉着冷静的男人,唯独这一次,丝毫没有冷静的迹象。
“具忠和普通的家庭断绝了。而且,提供他幽会的地方的百姓,家里人都会被处死,他也难逃处罚。”
老资格的侍女吓了一跳。亲房的愤怒立刻从贴身侍卫传达给了手下的武士。
接到命令的几名武士,当晚就闯进了出租场地的村长家。然后,惨杀了包括幼子在内的一家七口,跳着头在家门口示众。在晒死的首级上,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对帝(后村上天皇)不忠的人的处罚,是帝的上意。
天亮了,村子里的人渐渐聚集到出事的村长家门前。
“哦,连小孩子都……真可怜。”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怎么这么残忍……鬼啊。”
有为家人的冤屈而哭泣的,有念佛的,还有对天皇和朝廷的残忍感到愤怒的,家门前一片哗然。
“为什么连小孩子都要跳脑袋?”
“是啊,我不能接受。”
“我要向天皇发牢骚。”
愤怒的贺名生等村民们,大举向行宫进发。
村民们在行宫前各自怒吼。于是,他和近卫军士兵们发生了小规模冲突,有几个村民被砍杀。村民们对这件事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我原以为天皇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这样还不如幕府呢。”
“这么说,天皇也在京都啊。”
“贺名生,把天皇赶出去。”
“士兵们都出京了,现在我们也能把天皇赶出去。”
不论男女,村民手里都拿着刀、剃刀等武器,以及锄头、镰刀等农具。附近的村民也聚集在一起,人数达到两千。一揆朝贺名生的行宫前进。
留在行宫里的皇族和公卿们都大吃一惊。天皇不得不动身。
伊贺局(筱冢德子)从右近卫少将的首领阿野实际那里听说此事后,立即命令妻子们把新待贤门院(阿野廉子)从行宫里带了出来。
楠木占领了堪称京都门户的男山,准后、北畠亲房的快马赶到了大本营。
布阵的山麓寺庙中。贺名生正仪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位使者递过来的书信。河野边正友注意到他那严肃的表情。
“殿下(正仪),北畠卿说了什么?”
“嗯,贺名生说因为发生了起义,所以要他回来。”
“怎么回事?现在我们正准备攻打京都,却要我们回贺名生去参加起义,这是怎么回事?”
“嗯,确实,因为起义而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仪向亲房派来的使者问道。
“一揆超过两千人,涌向行宫,天皇不得不动身。”
“怎么连动座都……说起来,为什么要发动起义?”
“这个……不……我只是让你把书信交给河内守大人(正仪)。”
使者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很抱歉地闭上了嘴。
“是吗……嗯。”
在使者面前,正仪抱起双臂。正友在旁边露出严肃的表情。
“殿下(正仪),您打算怎么办?和泉守殿下的军队就算不动,我们楠木的本军也要回去吗?”
对于正友的意见,津田武信摇了摇头。
“不,这很难。我们已经做好了丹波、伊势、大和军入洛的准备。如果楠木本军不能出兵,我方必定会陷入困境。”
正仪苦思冥想后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