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温柔温暖的风。
“哥哥……”
正仪不由得发出声音。
作为楠木军的后援,负责防御后方敌军的大冢惟正,这时前线的状况传来了。
“我方全军覆没。主公(正行)和小弟(正时)被杀得无功而退。而且,这里也有敌军。”
幕府军的细川显氏知道楠木军会战败,一直没有调兵遣将,现在正猛扑到惟正的身边。
“啊,到现在为止啊……”
惟正下定决心,策马奔向逼近的敌兵。
“我就是和泉的守护代,大冢扫部的助手惟正。如果你认为是我,就自报家门,取我首级。”
惟正单枪匹马杀入敌兵中间。接着,他果断地挥动长枪,驱散了敌兵。但是,单枪匹马很快就会被敌兵包围。
惟正终于被四面八方的白刃刺得喘不过气来。是觉悟的殉死。
在激战之地,离四条田间小路不远的地方,还能看到新发想法的贤秀、贤快兄弟。两人在家臣津熊三郎义行的陪同下,离开美木多助,留在这里。义行是楠木家的家臣,还是个刚成仁的少年。
贤秀觉得就这样回到东条会有损武士的名声。他脱下盔甲,从战死的杂兵手中夺过腹当,穿上了身上。
“哥哥,你要干什么?”
“我知道了,只是混入敌军的杂兵之中,取下师直的首级而已。”
“我也是……”
贤秀抓住说着的贤快健的手。
“不,你回东条去。”
“说什么呢?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吗?我和师父也要杀头。”
对于哥哥的话,贤快健也不以为然。
“不行,你要回到东条,在虎(正仪)那里为我报仇。你不在的话,虎(正仪)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听到这句话,贤快剑脸上浮现出从小一起长大的正仪的表情。
他的肩膀颤抖着,咬着嘴唇,几乎要出血。
“可恶……我知道了……”
看到弟弟的样子,贤秀把手搭在义行肩上。
“义行啊,明王就拜托你了。”
“贤秀大人……我知道了。请您保重……”
义行泪流满面。然后,他垂头丧气地催促道,赶快离开了那里。
夕阳西下,四周变得昏暗。新发号施令的贤秀(美木多正兄)混入敌人的杂兵之中,混入了幕府军的大本营。
中央燃起了红彤彤的篝火,四周燃起了篝火。潜入沉浸在胜利气氛中的军营是很容易的。那里正在对楠木正行进行首级检查。
(多闻的哥哥……)
贤秀本不想哭,但眼泪却自然而然地流了出来。但是用袖子擦去眼泪,一心只想报仇。
凝视着被诸将包围的大将模样的男子。
(那个人是高师直,应该没错吧)
贤秀在心里嘀咕。
极力、自然地、缓慢地拉近与师直也的距离。还有十步左右。轻轻握住刀柄。就在这一瞬间。
——糟——
师直只顾着看他的脸,脚边的盔甲绊倒了他。
这里是战场。本来这种程度的事,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贤秀。但是,运气并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
本阵中有以前曾在楠木军中服役的原汤浅党家臣本宫太郎。盔甲的声音让本宫太郎回过头来。
“美、美木多正哥哥就在这里,他就是楠木正行的表弟美木多正哥哥。”
周围的士兵们都拿着长柄短刀,把贤秀团团围住。
“可恶!别捣乱!”
贤秀大喝一声挥刀相向,白刃从四面飞舞。
贤秀一边吐着血,一边咬住对面士兵的脖子。
“啊!”
脖子被咬的士兵发出怪叫。于是,两人被计算到原地,摔倒在地。士兵们高呼贤秀。但是,咬住的牙齿并没有离开脖子。士兵们放下剃刀,想把她俩拉走,就拉着贤秀。
——哇——
然而,贤秀的牙齿却紧紧咬住了士兵的脖子,吓得士兵昏了过去。周围的士兵慌忙用刀刺向贤秀的后背,给他致命一击。
“嗯……”
贤秀咬住士兵的脖子,嘴里发出“最后通牒”的声音,断气了。
想要把贤秀从士兵手中抢过来的人吓得瘫软在地。
“好、好。”
虽然已经断气,但贤秀依然咬住士兵的脖子,双眼瞪着他。因为目光过于锐利,在场的士兵们都后退了。
在这场骚动中,主帅师直也走了过来,看向已经断气的贤秀。
“哼,真是白白送命,取下你的首级。”
师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命令手下。
另一方面,弟弟的新发愿贤快健(美木多正朝)用火把照亮昏暗的夜路,徒步朝东条而去。他和家臣津熊三郎义行急忙向正仪等人汇报四条田间小路的详细情况。
“那里的人要逃吗?”
急在前头的贤快健被身后的人骂了一声。
贤快剑官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大约一町后,出现了两个举着火把的武将和他的家臣。好像是以火把的光亮为记号,追着他的脚步跑过来的。
“你这一身武士打扮,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