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我们见面吧。”
“妈……”
楠木正行惊讶地叫了起来,久子一副没事的表情轻轻点头。
在龙觉的安排下,在观心寺中院迎接足利的使者。上座是楠木正行和久子,前面是两位使者。以正氏为首的楠木男人们夹着使者并排坐在两侧。虎夜刃丸等孩子也坐在末席。
两位使者随身携带着吊桶。众人见状,明白了使者的目的。持王丸不由得背过脸去。但是,虎夜刃丸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盯着看。
一名使者先跪下,然后低着头抬起头来。
说:“我们的主,足利尊氏河内守殿(正)和尊敬的人,我不得不这样作为敌人拼杀,非常后悔。这种连线和互相迎战,实在很抱歉不能和传达的是境外黄金货资。而且这河内守殿御脖子的记号来为您的。请多多包涵,孙昭律师法愿望您。首先,御粒不乖”
听到足利使者的口信,久子表现得很坚强。
“正行,你是楠木的栋梁。”
在催促下,正行把手搭在桶盖上。但一瞬间犹豫地停下了手。然后,他屏住呼吸,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打开盖子。
正行不由得移开了视线,但再次将视线牢牢地落在了脖子上的脸上。
“确实是父亲正成的首级。”
周围的家臣和侍奉在下的女人纷纷呜咽起来。
“我的主人说过,只要没有战争,他就会成为我们的好伙伴。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们就不再是敌人,理应恭敬地对待他,所以我才打破惯例前来禀报。”
足利的两名使者低下了头。
“远道而来,辛苦了。足利大人的恩情,我代表楠木一门表示感谢。”
正行强忍泪水,毅然答应。
足利的使者回去后,观心寺中院的大厅。楠木正成的首级被众人团团围住。
虎夜刃丸把脸埋在母亲南江久子的膝盖里,发出呜咽的哭声。久子的哭声勾起了她的眼泪,弄湿了膝上虎夜刃丸的头发。
另一方面,持王丸眼中噙着泪水,肩膀颤抖着。为了不哭,他努力压低声音,但嘴里还是不时发出呜咽。
“变成这个样子……”
美木多正愤怒地用拳头捶着地板。
家宰之父恩地左近、满一父子在他旁边双手合十,表情沉痛。
木桶出神的楠木正行慢慢站了起来。
“太郎(正行),你去哪里?”
“有点……被外面的风吹进来。”
对久子说着,走出了中院。
然后面无表情地朝阿弥陀堂走去,仿佛有人牵着他的手。黑暗中端坐着一尊柔中带光的阿弥陀佛。
正行坐在菊水面前,从腰上取下父亲正成传给他的印有菊水家徽的短刀,目不转睛地盯着。
“老爸……”
仿佛有人伸出手,从刀鞘中拔出短刀,刀尖轻轻靠近自己的喉咙。
“太郎,你在做什么?”
跟在后面的久子大声说。
正行回过神来,回过头来。
“妈……”
我一边对手中的短刀感到困惑,一边整理自己的话。
“……父亲大人变成这样……七郎叔父(正氏)等家族家臣都切腹自杀……只有我一个人被送回河内,让他丢人现眼……”
“你忘了父亲的遗言吗?父亲为什么要把你送回河内?为什么要把五郎大人(正氏)送回河内?想必是五郎大人很想让他回娘家吧?”
久子把自己的悲伤藏在心里,继续说。
“……不过,我是作为你的监护人,哭着回来的。父亲大人和七郎大人,正因为有你在,才安心地希望进行最后的战斗。你不想辜负大家的心意吗?”
久子的话刺痛了正行的心。
“多闻兄(正行)……”
追赶久子的虎夜刃丸从她身旁穿过,抱住正行。
“不能死……”
满脸泪水的虎夜刃丸声嘶力竭地恳求道。
“……求你不要死。”
久子慢慢走近两人。
“太郎,大人不在的今天,对于年幼的虎夜刃丸来说,你不仅仅是哥哥,还是可以依靠的父亲。”
听了母亲的话,正行抬起垂着的脑袋,把短刀收进鞘里。
“虎夜刃丸,不要再哭了……我不会死的。都是我哥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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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夜刃丸抽泣着点点头。
“妈……我错了。”
“太郎……”
久子点点头,湿润的眼睛看着正行。
正行脸上恢复了精气神,站了起来。
“作为楠木的栋梁……我想想自己应该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虎夜刃丸放下心来,把脸贴在正行的胸前,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