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直义老师也向尊氏逼问。
“哥哥,你不会真的要回京都了吧?”
带着惊讶的表情,直义质问尊氏。尊氏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在刚才敕使坐过的上座坐下。
“这是天皇的命令,我准备好了就回洛。”
对于理所当然地回答的尊氏,二人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哥哥,如果你回到京都,就会被朝廷收服。留在这里,像源赖朝公那样,向全国的武士发出号令。如果哥哥统率武士,那么天皇总有一天会承认哥哥为征夷大将军。”
“这一点,我和你弟弟的意见一样。”
师直也支持直义好的意见,尊氏却不点头。
“即使违背天皇的意愿,成为征夷大将军,也是没有关系的。我是受天皇之邀成为征夷大将军的,为了天皇,我想向全国的武士下达命令。”
“兄长,那个天皇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让兄长当征夷大将军呢?”
“没有的事。天皇,不,朝廷需要我。我去东国的时候,也跟楠木大人保证一定会回京都。”
对于不点头的尊氏,直义只是下定决心。
“朝廷上没有哥哥可以回去的地方,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
“我被北条时行赶出镰仓时,曾命令渊边(义博)杀害大塔宫大人(护良亲王),此事一旦曝光,足利将会遭到讨伐。”
一瞬间,尊氏不明白直义只是吉在说什么。我在脑海中反复咀嚼着阿吉的话。
“恕我直言,这是真的吗?你是说公主中了敌人之手是假的吗?”
尊氏站起身,直义质问吉。直义吉表情微妙地点点头,然后瘫坐在地上,用一只手捂着脸。
老师似乎已经听到了,并没有慌张的样子。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尊氏,仿佛在注视着他的身世。
“你不是中了北条的手吗……你竟然做了这么肤浅的事。”
“这是为足利,不,是为哥哥着想。”
“你所做的只是贬低足利家为朝敌。”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了达成我们的心愿,我们必须做好迎接朝敌的心理准备。”
面对尊氏的愤怒,直义却不逊地说道。
“没有那样的事。应该考虑的是与天皇和解,在天皇的基础上建立幕府的道路。稍微等一下……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天皇就会明白,武士需要集结。”
“并不是等待一段时间就能实现的。”
听到弟弟的话,尊氏再次站了起来。
“好了,我要进寺供奉公主(护良亲王)的菩提。”
“御馆大人,请稍等。”
尊氏甩开挽留他的老师,走出大厅。
此后,足利尊氏剪下发髻,与药师丸等近身侍卫一起在镰仓的净光明寺闭关。
对此,镰仓府的足利直义下定决心。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接下来,我就代替哥哥掌管足利。师父,你该怎么办?和哥哥一起关在寺院里吧?”
“我是足利家的管家。如果你的弟弟(足利直义)要成为足利的栋梁,那就跟随栋梁吧。”
平时就很喜欢尊师重教的老师,听到这样的回答,直义觉得很舒服。
“好,先由我们向天皇(后醍醐天皇)解释。”
为了追随朝廷敕使的脚步,直义让使者带着奏状送到了京都的朝廷。
朝廷接到足利的奏状后,立即由参议坊门清忠将新田义贞召入皇宫。
清忠和千种忠显、一条行房一起在内殿的一间房里谒见表情微妙的义贞。
“左卫门佐大人(义贞),足利马上来了一封状告您的奏状。”
“什、什么……”
面对瞪大眼睛的义贞,清忠传达了奏状的内容。
一个,新田攻打镰仓是趁讨伐足利的六波罗之机。
有一点,新田讨伐镰仓的成功离不开足利千寿王的支持。
有一点,这次追讨北条残党期间,新田只在京都忙着进谗言。
奏状认为义贞是君方的奸人,请求朝廷将其诛杀。
听了足利那堪称粗话的奏状,义贞浑身颤抖。
“足利想要诬陷我。尊氏的目的是建立幕府,让天日归自己所有。所以,他想把拥有武力的新田作为朝敌讨伐,消除朝廷的抵抗力量。”
对于他的抗辩,清忠点了点头,把视线转向忠显。忠显接到使眼色,开口道。
“那么,新田大人也拿出一封驳斥足利奏状的奏状就好了。”
对于忠显的要求,义贞当天就带来了反驳的文书。
有一点,足利攻打六波罗不过是以名越高家战死为契机倒戈朝廷。
其一,足利镇压六波罗是在五月七日。新田起义是在五月八日。不可能知道六波罗征压,千寿王参阵也不足取。
其二,占领六波罗后擅自开设奉行所,逮捕了护良亲王的手下,判处死罪。
其三,足利蔑视了镰仓将军宫的成良亲王。
还有一点,这次讨伐北条残党,足利没有得到天皇的敕许就给予了恩赏。
义贞逐一宣读奏状,进行反驳。
“这些,更应该被讨伐是足利是明显。另外,最不